“是啊。”门房回道,“灰黑色,特别厚,小人看还奇怪,才什时候,大少爷就穿起这种厚衣服。”
陆珩意味不明嗯声,问:“他低着头,遮着脸,也没说话,你怎知道那是梁榕?”
门房被这句话问愣下:“大少爷穿着去年新做斗篷,不是大少爷,还能是谁?”
陆珩问:“那件斗篷是什样式?”
门房连说带比划:“大毛黑灰鼠面子,羽缎里子,特别厚实。”
王言卿失忆后,时常觉得二哥变,变得让她无从招架。她慌乱会,以为陆珩又拿她开玩笑,沉下脸道:“二哥,你不要总是这样。”
“总是怎样?”陆珩垂眸看着她,忽然伸手,指尖顺着王言卿脸颊,轻轻滑动,“你七岁来京城,八岁时因为练武病冬天,十岁陪人跪祠堂,差点发烧到夭折,十二岁为救人从马上摔下来,十四岁瞒着众人跟去军营,跌打滚爬个月,回来后身上有伤也不说。你对这好,为你受伤,难道不应该吗?”
陆珩条条说过去事,时间地点因果样样清晰。王言卿知道这应该是自己经历,但此刻从陆珩口中听到,她毫无实感,遥远像是别人故事。
王言卿心里又软下来,她觉醒来忘却所有,二哥却记着他们共同度过漫长岁月,或许,他们以前,就是如此亲密吧。
王言卿生出些愧疚,低声对陆珩说:“对不起二哥,都忘……”
陆珩点点头,不再问,转而换个话题:“那日梁芙来找过你吗?”
“大小姐呀,来过啊。说来也是巧,大少爷走后没多久,大小姐就来。老奴说小姐来晚步,再
“没关系。”陆珩看着她笑笑,道,“也不是什要紧事,忘就忘。走吧,们去找梁芙‘*夫’。”
梁文氏丫鬟路小心翼翼地跟着陆珩和王言卿,然而只是眨眼,前面人竟然不见。她吓跳,赶紧跑上去看,但墙壁拐角找遍,愣是不见人影。她心想大白天见鬼不成,赶紧去前面禀告梁文氏。
正厅里,陈禹暄还喋喋不休,和梁家族老、梁文氏大谈废话,此刻,陆珩已神不知鬼不觉绕开梁家人,站到门房前,询问道:“上月十七,也就是梁榕失踪那天,他什时候出门?”
这是件大事,门房很快就想起来:“卯时正,那天小人记得特别清楚,小刚开门,大少爷就出去。大少爷披着斗篷,脸遮住大半,低头闷声往门口走。小提醒大少爷走慢点,别摔着,大少爷都没搭理。”
王言卿捕捉到重点,问:“他穿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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