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卿暗暗叹气,看梁芙表情,她确实无所知。她连对方脸都没看到,怎可能是通*呢?然而礼法对女子就是如此严苛,个外男出现在女子闺房里,不管出于什原因,不管是不是被迫,女子都该以死来保全家族名声。
官府向把这种案件定位为家务事,如果女子族中长老要将此女处死,官府犯不着和乡绅对着干,般都默许,更不会视之为谋杀。
所以,梁文氏抓到梁芙房间里有男人,并且上报给官府后,保定府衙和京城都没有检查,直接以通*罪定案。王言卿因为陆珩缘故,提前步知道这个案子结果,她如果想救下梁芙,要想办法证明不是通*,要从源头解决问题。
比如,梁文氏为什要给梁芙安个死罪罪名。
王言卿墨玉般
发之所。梁芙在屋子中比划:“当时在这张榻上睡觉,只记得有点冷,想叫丫鬟又喊不出声,反正睡得很不舒服。后来外面突然响起吵闹声,下子被吵醒,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个男人背对着站在窗口,跳上树很快走。当时还以为在做梦,都没反应过来,群人就冲进来,嚷嚷着要报官。”
梁芙这些话前后颠倒,翻来覆去,但反而很真实。如果是真实发生在记忆里事情,复述时本来就会带很多主观感受和想法,要是梁文氏那种想都不想就按时间线将行程捋遍,才是说谎。
王言卿已经相信梁芙话。王言卿朝门缝瞥眼,温声问:“你能帮指下当时位置吗?”
梁芙点头,跟着王言卿站起来,边走边说:“榻放在这里,头朝这边,那个人站在这里……”
王言卿跟着梁芙指点看,心中默默丈量距离。梁芙闺房在二楼,窗外不远处有株树,如果从梁芙窗户跳到树上,便可以顺着树枝爬到围墙,眨眼就能离开梁府。
这个距离对女子来说有些远,但对于成年男子,应当不难。
王言卿不动声色将位置信息记下,又问梁芙:“他体型、身高,你还有印象吗?”
梁芙想想,说:“当时刚醒,眼睛还看不清,只记得他身上衣服很大,穿身红色褡护。”
王言卿顺势打开窗户,和梁芙坐在窗户边。外面风灌入,虽然有些冷,但立马吹散屋里沉闷,梁芙接触到流动空气,眉宇也不知不觉舒展开。王言卿挑选这个位置离门远,又有外面声音掩护,说话声立马不明显。王言卿没理会偷听那几个丫鬟,问梁芙:“你以前在哪里见过这个背影吗?”
梁芙面露茫然,想会说:“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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