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徐脚步不停,嗓音清淡:“位置是经济舱。”
“好。”姜白也不纠缠这个话题,快走几步停在顾徐面前,“耽误你分钟,有句话说。”
旁边路很宽。
可以绕道。
顾徐沉默瞬,停住,却没看姜白,毫无波澜黑眸看着前方。
坐下继续睡。
等他睡醒,飞机外已是白天,朝阳染红整片天空,像是望无际橙红色海洋,波澜壮阔。
空姐送来品种多样早餐,姜白没什胃口,吃片面包,喝掉半杯牛奶,总算彻底清醒。
这才发觉不对劲。
头等舱售罄,哪来免费升舱?
他绝对不是特意给姜白买蛋糕,单纯看他那为歌剧愁眉苦脸死样子心烦,据说甜食能让人心情变好,才勉强去买几块蛋糕给他,免得直对着他那副死样子。
当然,他也不会让姜白得意,给蛋糕理由都想好,买给顾徐,顺便分姜白两块三块,四块五块。
咚咚。
敲几下,门从里面打开,陆季天摆出副冷漠样子:“给哥买蛋糕,你要吃……”看清里面人,瞬间破功,瞳孔地震,“你谁啊?”
客房服务听不懂中文,用英语回:“您是找房间客人吗?他们已经退房。”
随手塞,皱巴痕迹是他塞,那平整……
目光落到旁边,床铺铺得像客服整理过,姜白眼中闪过几丝光。
是顾徐。
顾徐看到他火车票。知道他去琉森。
这就是他露出马脚吗?
姜白弯唇,掷地有声。
“不会退出Oxygen。”
飞机在傍晚落地,他提着行李先下机,站在出口处,经济舱乘客陆续出来,不多会儿,看到熟悉身影。
人群中,顾徐简单白t和牛仔裤,戴着口罩。
顾徐也看到姜白,他很快收回视线,径直从他面前走过。
陌生人样。
姜白快步追上顾徐,并肩走在他旁边,夕阳照在廊桥玻璃上,在他眼尾染上抹灿烂弧度:“顾徐。”他喊他,“谢谢你换位置给。”
*
姜白最后刻上最后班回国飞机。
没有头等舱,经济舱位置狭窄许多。
姜白上飞机就开始睡觉,迷糊间,空姐叫醒他,说给他免费升舱。
姜白睡得迷糊,半闭着眼睛跟着空姐去头等舱。
那这是不是说明,顾徐知道苏戈在琉森?所以顾徐猜到他去琉森是找苏戈。
难道顾徐,直和苏戈有联系?
姜白加快收衣服速度。
半小时后,陆季天提着袋蛋糕在姜白和顾徐房间外徘徊。
手起手落几次,他才吁口长气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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