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
确认
苏戈没有凭空消失，尚在地球。
希望还有。
姜白收回视线，甩着酸涩
双臂，慢慢往火车站走。
*
刹车声响起。
橘灯照在青年被汗沁湿黑发上，像是刚从湖里捞出来
样，甚至他衣服都在往下滴着水。
车里人愕然极，车窗降下，个金发蓝眼年轻男人冒出头，用法语问青年：“你需要帮助吗？”
车内就年轻男人人。
没有苏戈。
姜白想都没想，直接冲进小道。
黑暗阻挡不他前进脚步。
蹬蹬蹬。
脚步声在寂静山间回响。
除去远处车灯光亮，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个人。
有点点希望。
他都要追上去。
没有试过。
没资格说失败。
呼。
包甩，衣服脱扔，栽床上就睡得不省人事。
顾徐捻灭烟，在阳台散会儿身上烟草味，这才推门进来。
他关上阳台门，走到姜白床边捡起他衣服，刚要搭到沙发上，几张皱巴车票滑出来掉到地面。
顾徐捡起来。
扫眼。
声剧烈爆胎声在山间回响，车戛然而止。
车坏。
姜白愣短暂秒，打开车门往前跑。
没有车，他还有两条腿。
有腿，就有希望追到苏戈。
回到米兰是第二天清晨。
顾徐夜未睡。
他坐在阳台椅子上，修长指间夹着根刚点燃烟。
姜白实在太过劳累，没注意阳台有人。
他甚至没力气洗漱。
姜白抬起手背擦掉脸上汗水，他唇角弯起，如既往温和，也用法语说道：“不用，谢谢。”
姜白让到路旁。
年轻男人再三确认姜白是否需要帮助，再次得到否定答案，他才升上车窗，启动车离开。
天地寂静辽阔。
姜白仰头看眼天空，弯月亮挂在头顶，星星也很多，闪闪亮着。
呼吸越来越急促。视线越来越黑暗。
终于。
看到那道渐进橘色光亮。
最后几个石梯，姜白跃而下，冲进山脚出山公路，喘着粗气站直，展开双臂迎接那道即将靠近橘光。
滋！
姜白胸膛急速起伏。
透支过度身体越来越沉重，四周切都好似出现重影，那道橘光在公路上闪烁，越来越远。
这时，姜白注意到公路旁有条漆黑石梯。
那是条直通山脚小道。
比起蜿蜒盘旋公路，如果从小道下山，或许还有可能拦住那辆车。
或许那人不是苏戈。
或许苏戈无法结束他不断重生枷锁。
但他现在要跑，他必须得跑。
他要追上去。
有希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