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霄原本含着丝暖意笑容,没温度,声音低两度:“要过来请你?”
绵绵眼皮颤下,上世习惯带过来,每次白霄说话简短时候,他都会形成条件反射颤抖。白家人对白霄种种行为语态不断揣测,有时候会过度揣测,这位神般存在无论活着还是死,围绕在他身上追随目光从未停止过。
哪怕绵绵自以为克制,待时间不长也样被潜移默化。
他理解里,白霄话语越短越危险,代表着他动怒。
脑海里浮现是自己又次不告而别最后,白霄变得错愕和疯狂目光,那疯狂透着毁灭切黑暗,道上人何曾见过这样白爷,这个稳如泰山男人崩。
绵绵张张嘴,那声“爸”被倏然清醒神志拉回来,吞回干涩如割喉声道中。现在白霄年纪就像他哥哥,这称呼还怎喊得出来,而且他现在是莫决商,该怎解释两人关系?
嚅嗫许久所有话音都消匿,而他没发觉自己如临大敌模样尤胜面对千军万马,是云贝贝等人从未见过模样,就好像……好像只有面前男人才能激发他所有感情。
没人发觉在看到绵绵身影时,白霄汹涌暗潮渐渐平息下来,恢复常态。
绵绵不动,白霄只是含着淡笑看着,也不催促。
场无声博弈蔓延开来,不过天平已然倾斜。绵绵心绪乱,这是白霄惯常压制后结果。
以白霄性格下次见面绝不会轻易放过他,如何面对是回事,不过现下,下方某处凉飕飕。
钉在原地脚动,缓缓走向白霄。
并非示弱,而是知道再不表态刘逸清就危险,要让个人无声无息地消失是白霄擅长事。现在虽然比白展机身体强多,但只能保证他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弱鸡,与这位白家从无败绩白爷拼武力,在他看来是下下策。
绵绵行为缓和紧绷气氛,白霄像是只慵懒又随时能捕下猎物猛兽,噙着抹淡笑,就好像看着个不听话闹着离家出走小孩儿,含着长辈包容与审视。
白霄向如此,不动声色地看着猎物在他注视中自乱方寸,他却冷眼旁观。
衣角忽被攥住,绵绵转头就看到刘逸清死死抓着。
异常敏感神经似乎注定他比别人更清醒,也更快感觉到陌生男人与莫决商之间无声羁绊,也因为这份清醒他也更清楚莫决商对他是什想法。
绵绵不忍看对方几近哀求目光,闭上眼,瞬间做决定,缓缓摇头。
发白指关节渐渐松开,心荒芜地像掉落到枯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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