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用火消毒,他拿出酒精棉,在刀上做简单消毒,毫无预兆朝着腹部已经腐烂肉上挖去,直到挖掉烂,清理完伤口,又用镊子取出残留感染物,视线并不好,边止血边忍着撕裂般剧痛,重复洗刷后才拿出携带针刺穿血肉针针缝合伤口。
全部弄好,男人整个下半身就像浸泡在血水里。
个人要多残忍,才能对自己那狠?
往往看眼都没有再看那残忍到不忍直视画面,从头到尾都没听到那男人句喊痛,至多也只是拧下眉头,刀和针活生生刺穿血肉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不会忘记那个喊着帕帕小胖墩已经能挡在他面前,那背影单薄却坚定,让他看到孩子真正蜕变。
也是唯样他从上辈子带过来东西。
正好贴在他心脏上方,只隔层温热皮肤,好似无形间抓着那颗跳动心脏。
现在没有麻醉剂,更没有任何医疗工具。
这颗子弹对白霄来说就是最好麻醉药,就好像儿子直陪在身边。
欣赏人。
白霄毫不犹豫地扯开绷带,连肉带血将绷带和皮肉分离,那“嗞啦”声音让他们毛骨悚然。
卧槽,真狠!
他们只是垂头余光还是能感觉到对方在干什,种莫名害怕让这群刀口上讨生活雇佣兵头皮发麻。
白霄腹部似乎曾被子弹打中,还有不少新旧交替刀伤,黑洞洞伤口看不清到底伤得多重,也不知是变异天气缘故还是长久不处理发炎,刚拉开绷带血就像被释放出来涌出来,那刺鼻血腥味简直让人作恶。
曾经觉得,变成植物人儿子是对他最大惩罚,但比起现在渺茫可能性,那些日子像是偷来,现在总归是还回去。
收回思绪,白霄善于心计攻于心计,更擅掌控全局,断不会做在外人面前泄露自己心情这掉价事儿。
他并不担心这几个雇佣兵会突袭,就是残也不是这些虾兵蟹将能偷袭。
若不是有万全把握他是不会轻易,bao露自己。
白霄拨几下打火机,点几下都没点上,森林太潮湿。
也不知道白霄到底忍多久。
而在刚刚,他们甚至点都没看出来男人受那重伤。
白霄蹙蹙眉,看来是撑不到走出森林再疗伤,在找到儿子之前他还想好好活着,他不会拿自己命来赌找到展机可能性。
没人注意到,白霄脖子上挂着个小东西,那是颗被做成项链子弹。
这颗子弹曾经在船王船上,穿过儿子胸口,最终还是回到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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