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场陡然变得风声鹤唳起来,那无法具现磁场也透着层层压抑。
洛嘉紧紧眼皮,装作若无其事问:“你是要再打会球吗?”
稳住,别紧张,就像平时那样说话。
柏宴已经收起情绪,看向操场:“你去换衣服?”
疏离,矜贵,像是漫画里走出来贵公子。
他解洛嘉性格,才始终没有轻举妄动。
柏宴第次产生害怕,害怕自己失控。
他想从这刻开始,先阻断两人联系,哪怕这个想法晚太久。
但该死!
周之约。
既不想失去和洛嘉互动,还要控制住不断冒出来妄念,他直在把握两者间平衡。
中间小失误导致他偶尔反常并不奇怪,如果不是察觉到走岔,又何必不断掰回正轨。
如果要打个比方,哪个戒烟,能次就把瘾给戒掉?
总会反反复复,直到彻底没兴趣。
但就在刚才,脑海里突然产生对面前人占有欲。
暗色降临,就算来人始终沉默,洛嘉也能凭借感觉轻易地认出来。
历经两世,这大概是唯个给洛嘉留下这深刻记忆人。
“柏宴?”
怎不出声。
因为眨眼,睫毛刷过掌心纹路,像是被簇簇细小电流掠过。
之前簇拥着柏宴男生们
在限制洛嘉同时,也同样限制他。
洛嘉转过身,刚要笑他幼稚,居然在玩猜猜是谁游戏,转而就看到柏宴眼眸中闪而过厌恶。
心紧。
洛嘉没忘记现在处于好感度低谷期,他原本以为躲过转学申请书后,他们只是回到比较低但绝对友好起点,至少小时之前他还是这样想。
柏宴像是突然想通什。
他看着掌心,自厌情绪升腾而起。
直以来坚固堡垒,终于在日益累积相处中,破开道微不可见裂缝。
就像怎都去不掉毒素,在不经意间,次次麻痹他神经。
柏宴终于意识到,以毒攻毒方式,是在步步摧毁他理智,在瓦解他对性向转变排斥。
或许从开始直接剔除影响他根本因素,在渐行渐远中感情淡,也不会到演变到这个地步。
柏宴懒散视线变得危险起来,他收回手,神情足足凝滞几秒才恢复,似乎在走过来时候,他自己都没考虑过就下意识这做。
之前某些行为,还可以用克服思想岔道时产生短暂性波荡来解释。
那现在呢?
更衣室本就是为男生准备,洛嘉进去再合理不过。
柏宴不是没发现自己异常,他只是对自制力有绝对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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