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癌症可以治,艾滋病也能保守治疗。医院接收到急诊病人,心跳停都还会再抢救。”周挽越眼睛黑沉沉,连嘴唇都被咬得发白,“他应该陪着你治病,而不是来找。”
周晟还是忍不住笑。
“去那个特殊学校时候,有个小孩把口水往顾迟身上擦,他还在让人别跑太快摔着。”周晟说,“其实你们很像,都在乎别人伤口。就觉得,让他带着你玩,也许会不错。”
周挽越要更极端些,对他不好会被反击和无视,对他好点,也不会把他感化成暖炉。可不代表他不在意。
“那你起码可以不用管他,”周挽越却还在纠结着,“为什要听他呢?你可以走。”
打篮球,说不定也会有番成绩。而不是像这个样子,气定神闲模样只是伪装、纸糊外壳,签完字时候,周挽越转脸,就看见周晟眼神。
有时候,被抛弃并不只是个人。
“你生病不是吗?”周挽越依然在问,“因为你生病,才会想起有个来。如果要让来当替代品,总该让知道是什病吧?”
他不能理解,不是周正信,而是周晟。无论什病,周晟都是像颗坏掉零件被拧掉,却还没死,还在这里目睹着切,周挽越实在想不通。
“你不是替代品。”周晟却说,他甚至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这个用词。
周挽越才十八岁,把感情当成从天而降游戏,爱和恨都可以像玩具棋样拿走,因为他有自己套衡量标准,不值得就
“那就是……第二选择。”周挽越换个说法,这次周晟没有反驳,“周齐。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周晟有着那出色成绩和优秀履历,所以,见贤思齐,向他看齐,也没什错。
“不是故意不告诉他,开始没想到这严重。”周晟声音变得低沉,“高中那次,爸不让去打职业篮球,第次生气,想反抗他,妈来跟说,是因为体检出问题,那时候还想,误会爸,他是关心身体。也直以为,只是心脏不太好而已。她过世以后,才发病进医院,医生说,这只是马凡氏综合征并发症之。”
“是妈那边家族遗传病,她可能也没想到基因遗传给就变成显性。爸问自己知道吗,几率那小遗传病,连活过三十二岁都困难,怎会知道。原来当年,也真只是觉得打篮球不务正业而已。后来就听说,他在找你下落。”
胸腔被口浊气堵住,周挽越甚至感受到久违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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