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灼灼盯着鹿与宁。
鹿与宁硬着头皮不知道如何说才好,杨大师似乎已经认定画是他画,可是他清楚知道不是。他定定神,无论这幅画是谁画,他都不应该冒认。他深吸口气,下定决心,嘴巴动动,但要说出来刻,杨春归盯着画满意眼神却遍遍在脑海里回放,话到嘴边怎也说不出来。
如果杨伯伯失望之下,不愿再收他为徒怎办?或者杨伯伯定要找出画画人,收那个人为徒呢?
只不过这犹豫。
鹿正青便已经开口,语气中是掩不住自豪,朝他问道:“对啊,与宁,爸爸以前怎没有看你画过这种?”他看向鹿与宁眼神满是骄傲。
不是他画,鹿与宁心中不由嘎噔声,连他期盼许久杨伯伯夸奖都像狠狠扎在他耳朵里刺,他脸通红。心中瞬间慌乱。
这是谁画?可家里除他难道还有别人会画画吗?难不成是他?鹿与宁心里很快又有个声音否决这个想法。怎可能是二哥,二哥什都不会,更何况从小生活在那种地方,他又怎可能学过呢?
慌乱念头从脑中闪而过,杨伯伯激动声音遍打断他思绪:“与宁,这个方法是谁教你?”
杨春归声音隐隐有些颤抖,非常想要知道鹿与宁是如何学会这种画法。
这种画法是将幅画中线条拆成三幅画,单看每幅画都不成图形,但是三张重叠在起却能让画中山川河流呈现立体效果,能够呈现这样效果,勾勒山川河流线条哪些应该在第张,哪些应该在第二张,都是有讲究。
鹿与宁咬咬唇,口中话,再也说不出口,看着鹿正青,低下头
看似简单,实际要画好非常困难,没有常年持之以恒练习是做不到。
更关键是种画法非常少见,却是他们师门惯用训练弟子白描单钩方法。
而他这次来南市,除帮助莫因雪师侄完成《雪行寒山图》捐赠以外,还有件大事,便是师父颜老唯师弟李师叔,行踪不明多年后,给师父寄封托孤信,信中说,李师叔多年都在南市,还收个弟子,如今感觉时日无多,恐唯弟子年幼,遭人欺凌,希望师兄能够将孩子接回去,好好教导。
师父颜老收到这封信老泪纵横,奈何这封信阴差阳错时隔两年才到师父手中,师父不顾八十高龄当即就要来南市,被他们劝住,他作为大师兄也向师父保证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生死不明李师叔和小师弟。
如今鹿与宁也会这种画法,不由让他激动,世间难道有这种巧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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