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走。”
“才不要!!!”谢祺对着手机大吼,愤怒地挂掉国际长途,“靠啊!两个戏精!”
要开拍,林舟渡转换心情,又变成戏中人。
今天拍是夜戏,等很久雪落下来,林舟渡这个民警被泼头脸血浆,在雪地里追凶。等拍完时候,血浆在他脸上都快成冰棱子。晓雯立刻拿热水袋过来,林舟渡瑟瑟发抖,递回来手机都快拿不稳,晓雯跟他说:“你朋友要来浮图。”
“什?”林舟渡问,“朋友?”
陈景存很快就走。他不走,林舟渡也没办法,总不能变出浮图公章逼着陈景存来盖。合约到期是林舟渡早就记得事情,但浮图约,他到期不止次,次次都续约,这对林舟渡也变成理所当然事情。他是个并不算有豪情壮志人,也不够理智冷静。最开始成名对林舟渡来说,就如同方佑给那个女演员灌,杯又杯混着喝酒,后劲十足,喝得他头晕,后来十年里,他都在浮图呆着醒酒,他习惯这样日子,他没想到谢成文会让他滚。
谢成文电话始终打不通,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不是去火星出差,才彻底失去信号。林舟渡第次发现谢成文是这样地逃避现实,以为让陈景存来转达下,自己就能认?
可是戏还是要拍,下场就轮到自己。把手机交给助理之前,林舟渡想,再打最后个电话,还没用话,他只能请假,飞回去拿刀逼着谢成文续约。
他打给谢祺。
谢祺那边还是早上,很惊讶:“你居然知道加拨国际区号。”
他拇指上都是黏糊糊血,解锁不手机,只好输入密码,保姆车在往回开,屏幕光照在林舟渡脸上,林舟渡看到他朋友最新新闻。
钱乐天宣布签浮图。
“怎不捐点给呢,老子就不是希望吗?”
还有上次在KTV,钱乐天跟他说,你多好,只要拍电影,什别都不用操心,谢总对你是真爱啊。
是吗?是真爱吗?
“……”关于哪个白痴不知道事情,林舟渡不太想问,“你爸在哪儿?”
“他就在家里啊,还把花给养死。”谢祺似乎在翻身起来,“你怎啦?跟爸吵架?闹分手?”
林舟渡没有回答。
谢祺却很解自己父亲德性:“跟你说,你不要配合他,他就是喜欢自导自演苦情戏,把自己当奥斯卡得主。你让他正常点就得。”
这孩子到底从哪儿学,林舟渡实在无法对这番话做出评价,又跟谢祺说:“你跟你爸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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