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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不是该把药喝。”梅珏又端起那碗已经温热碗。
你难道想病怏怏去见他吗?
似乎读懂梅珏意思,穆君凝看看药,猛地端起药,闭眼咕噜噜喝下去。
塞块蜜饯综合那可怕味道,五官都快皱到块儿。
正当这个时候,墨画匆匆忙忙来禀报,太后不好。
变样,很多衣服都穿显大,而她又没兴致打扮,每年按份例送来布料不是给下人就是送去梅珏、容昭仪那儿。
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没适合衣服。
“你急什,他又不是今天就回来,还早呢,看路程至少还有个月。”梅珏哭笑不得地看着纠结穆君凝。
这女人,也只有说道那个人时候,才像个小女孩。
穆君凝选衣服手顿,才放下来,也是,还来得及。
怎个不好法,那就是可能到弥留之际,听这事,两人忙起身赶往延寿宫。
太后常年服用阿芙蓉,这个皇帝早就明令禁止传播东西,几年前又摔跤,中风躺在床上,全靠梁成文医术高超吊着命,但能活多久不好说,这几个月已经发病好几次,宫内也被毁得差不多,口中喃喃不断喊着七皇子邵华池名号,但七皇子早领差事忙着呢,哪里赶得回来。
说起来人,都说七皇子孝心可嘉,乃皇子中典范。
几年前看上去还精神烁烁太后,现在就像个普通老人,身上虽然盖着被子却几乎看不出她身体,骨瘦嶙峋。
她屏退其他人,包括赶过来晋成帝。
“这样是不是特让人瞧不起。”她像是泄气,坐回椅子上,眉宇间落寞看上去格外脆弱。
“说什呢,你说这世上每天来来回回那多人,们每日能见有多少?以前做姑姑时候就梦想着能出去走走看看,至少也不是困在这四方之地,们能看上或者被能被看上,只有那位,但你觉得那位有心这个东西吗?能够碰到个心仪,也许才是神迹吧,哪怕是个念想,总归有个盼头,你看,这辈子……”连个盼头都没有,所有梦想在乎人都被高高在上那位毁!
还没说完,就被穆君凝捂住嘴,这话可不是随便能说,太犯忌讳。
被梅珏这样说,穆君凝也释然许多。
作为簪缨之后,虽是庶女但她也明白自己闹着玩可以,却认真不得,世俗不容,身份不容,甚至连子女都容不得她肖想点别,那是不知礼义廉耻念想。但死过次人,好像那些原本在乎都不重要,她还有什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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