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瞒着他,他就像个被关在屋子里傻子似,看不见听不到。
但就算是傻子,也有生存下去权力,阴谋诡计他不擅长,但他可以学,没有耐心脾气乖张,他可以通通改掉,哪怕是个傻子,凭什就要被那多人左右切。他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权利,至高无上权利,得到个没有人可以再左右他地位。
那些鲜血淋漓记忆都被邵华池塞入内心深处,第二日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被晋成帝器重,被众人羡慕嫉妒七皇子邵华池。
这次喊梁成文过来,更多是为确定他心中几乎已经有定论事情。
当看到梁成文瞬间无法控制惊讶,他才能肯定那些猜测,都是真。胸中好像翻涌着酸得要冒泡液体,眼眶有些发热,“你看到过,对吗?”
会做这样选择。
傅辰那人心细如发,防备极重,他好不容易撬开条缝,如今怕是对他又恨又怒又失望吧。
邵华池觉得自己人生其实挺可笑,他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父亲,没有下属,这世上没有个真正在乎他人,连他想什都没有人愿意聆听。
有那刻,他想直接断自己,这样不被任何人期待人生,还有什好争,争给谁看,谁在乎?
但也只有那刹那。
见邵华池微微颤抖还强做镇定模样,梁成文也有些不忍,这时候梁成文回味过来,也许他们误会殿下,再瞒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这张通缉令臣确见过类似,它并非殿下授意?”
“当然不是,怎可能杀他?怎可能!”邵华池捂住脸,时心痛难当,宛若被撕扯着五脏六腑。
若不是他做不够好,愚蠢又幼稚,为什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杀傅辰?若不是他没有好好处理和嵘宪先生在决策上矛盾,不让他将傅辰视作不稳定因素,嵘宪先生也不会出手,归根结底,最终害傅辰,是他。
“但即便如此,还是很高兴,
那天,邵华池在自己屋子里狂笑整天,他当做父亲人瞒着他,当做恩人景逸助纣为虐,当做最信赖人完全消失踪影。
孑然身,他,似乎总是只有自己个人。
前些时候,青染他们死,带着另外八个人离开,其实他知道他们没有死,只是不打算效忠他而已。
“殿下,是否要将他们追回来?”诡子他们问着他。
“心不在身上,追回来又有何用?这样部下用不起,他们要走便走吧,不必追杀,当全们主仆场情义。再见面也不用对他们客气。”他记得自己是这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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