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宋母听,又流起眼泪来,“你这孩子,在燕京好好,偏要去那种地方,你真是……”
宋母这打岔,宋凌云注意力便全到宋母身上,“娘,你别哭。”
宋母道:“怎能不哭,父母在,不远游,你倒好,去塞北那远地方,以后都见不到你。”
宋凌云缓和语气,道:“没力,就不要捏,左右也给娘捏许久。”
宋母便接道:“那就算,娘也舒坦。”
听到宋母开口,宋普才松开手,而宋凌云把抓住他手腕,道:“你手怎?”
宋普垂眼看,他皮肤实在是白,因而手掌心有点红都能显得很明显,更何况现在确是红得有点过火。
仔细看,还能看见丝丝白痕,像是摩擦过多划出来痕迹,因为涂药,宋凌云还能闻到股子药香味。
是怕疼,但也不是娇气,给宋母捏捏肩头,还能让他手断不成?
只是他手刚放上宋母肩头,就想起来在宫里还给澹台熠做次打磨抛光,手都已经被磨得红肿,虽即使用药,疼痛感降到最低,但也受不住继续用力。
不过也只是犹豫下,便若无其事地继续给宋母捏肩。
宋母从小娇生惯养,到这把年纪,浑身肉也都是绵软,只是这几日看整个宋府账本,看得肩头酸涩异常,由宋凌云先动手,已经缓和许多,再由宋普接替,便能感觉到这两个儿子不同之处。
大儿更没有技法,只凭借蛮力,将她酸涩筋骨捏软,很痛,却也舒坦。
宋普有些说不上来慌张,但很快镇定下来,回答道:“没怎,就是不小心弄红,上些药。”
他也没撒谎。
宋凌云按按他略虚浮手掌,“痛吗?”
宋普道:“涂药,还好,不会痛。”
宋凌云盯着看会儿,道:“去塞北照顾不你,你自己注意些,别总是受伤,每个月给写信,再忙都会给你回信。”
而小儿力气倒是没有大儿那足,但更有技巧,兼顾后勃颈、肩头、肩胛骨等处,力道恰到好处,将她捏浑身都舒坦起来。
宋母稀罕道:“奇怪,阿普你这是从哪儿学?”
宋普正要说话,就听宋凌云语气冷冰冰地道:“你儿子娇生惯养着长大,何曾学过这种伺候人技法,要看,怕是在宫里练出来。”
宋母尴尬道:“捏个肩,还有什伺候人不伺候人。”
她倒是知道宋凌云对上头那位有不满,但这种事情,就不说宋普,放在其他人身上都正常,也不能因此对上头那位有什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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