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笑,他看得出宋普当真心意听他说话,做到心无旁骛,不像沈雍和,实在太聪明,凭他三言两语就猜中某些事情,他讨厌太聪明人,幸好宋卿并不是那等聪明人,“……孤想说便是,先帝积威未散,孤登基这三年里也算风调雨顺,宋卿大可不必担心民生民计,若孤真置之不理,几位王叔早就从塞外赶回训孤。”
说到此处,他眉头微拧,副不太愉快样子。
宋普道:“臣恐慌,臣没有怪罪陛下意思,请陛下恕罪。”
澹台熠含笑道:“孤这些天也确实乏,宋卿近日不必再提奏疏事,孤于明日要去清泉国寺住几日,宋卿陪孤起去罢。”
宋普自然应下来。
不叫那些蛇虫鼠蚁贪墨。”
宋普听,对澹台熠又有些看不透,他明明能做得很好,却直不做?那这三年若有什自然灾害,他都无视?
思及此,他胆子也确大,没忍住,又问出来。
澹台熠凉凉道:“若朝臣不气孤,孤做些好事也未曾不可。毕竟先帝留给孤不少东西,无论是人,还是重臣,即便是坐镇西北塞外手握百万大军淮南王永安王,皆因先帝对孤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但……孤不信他们,孤仍站在先帝肩膀上,这里分毫都不是孤个人……”
他说到此处,忽然停住,眼睛微眯看向宋普。
澹台熠说这多话,也有些累,靠在池边闭上眼。
他这样,宋普自然也安静,池水温暖,又飘逸着让人心神安宁香味,他只觉得四肢都松软下来,泛着有些舒畅暖意。
因为是在澹台熠浴池里沐浴,宋普也没怎敢动,只轻轻撩着水,洗
然而宋普未曾察觉到他话里意思,仍然副专心聆听模样,见他不说,还疑惑地抬眼看他,眼底满是询问之色。
澹台熠忽地笑,声音慢起来,“先帝励精图治,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也确心宽以容天下,胸广以纳百川,很善于招揽人心,即使是孤,追根究底也是敬重他。但孤与先帝不样,宋卿别看孤杀不少人,但这些人里,从未有孤不该杀之人,这深宫之中,阴私甚重,旦有什流言,便传得飞快,成为攻击他人利器。既然他们不想做人,孤倒不如成全他们,送他们去阴曹地府做只无根鬼。”
宋普听半天,都没听到重点,简直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然后呢?”
澹台熠在水中轻轻踹他脚,“宋卿好大胆子,当孤在跟你讲故事吗?”
宋普回过神来,脸上露出羞愧来,“请陛下恕罪,是臣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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