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语气凉凉地说:“宋卿好大胆,竟敢质问孤?”
之前高兴时候握他手各种抒情文艺,现在他只是说句他过分,他居然就要翻脸!
果然是狗皇帝!
宋普听他这话,心里也有些凉,他就知道狗皇帝话不能信!
宋普缓慢地眨下眼睛,面上却越发恭敬,“臣不敢,臣只是好奇,因而僭越,望陛下恕罪。”
臣有话说!”
澹台熠说:“说。”
他声音依然很平静,听不出什情绪起伏。
宋普忍不住抬起眼睛,更是大着胆子直视澹台熠眼睛,像是考生企图从监考老师表情变化选出考题正确答案般想从他那双浅金色眼里看出点什来。
只是眼,他便觉得澹台熠似乎没有发火意思,他细细地吸口气,说:“陛下,臣前段时间直生病,也不解宫里情况,方才常江明与臣说沈雍和事情,臣觉得是陛下过分。”
澹台熠看着他,说:“你抬起脸来。”
宋普听话地抬起脸,眼睛却还不太敢看他,薄薄眼皮微微垂着,窄窄视线里边只剩下澹台熠衣摆之下绣着各色花纹。
澹台熠又说:“抬起眼。”
宋普微怔,不过反应极快,依然顺从地抬起眼睛,目光与澹台熠对上时候,微微闪动会儿,忍不住闭下眼睛。
澹台熠长相即使浓艳昳丽,也难掩他相貌上攻击性,像是灼、热太阳,直视都恐会灼
他口气说出来,心里反而轻松些,他固然想胡诌,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墙,要是透露出去,澹台熠心里难免会有疙瘩,恐怕只会觉得他单是说话好听,其实满嘴谎话。他不能让澹台熠有这种印象,因而他主动坦诚。
澹台熠听这话,却好像也不觉得诧异,语气仍然平静,“所以,宋卿觉得孤哪儿过分?”
宋普察觉到他语气里淡定,心里忽然明悟,恐怕澹台熠听到不少,不然情绪不会这般淡然,幸好他方才没有心存侥幸,对着澹台熠胡诌撒谎,不然就前功尽弃。
如此这般,他反倒还轻松些,前头他还说不少狗皇帝好话呢,如果记彩虹屁解决不事情,那就两记,三记,吹个彩虹海出来。
宋普心里松口气,面上却小心翼翼地道:“臣不知缘由,难免管中窥豹,单单听常江明那般说,难免心疼沈雍和,也确觉得陛下过分。但若是沈雍和确实做冒犯陛下事情,臣认为他应该受罚,但……臣觉得,陛下惩罚还是有点过,陛下宅心仁厚,未曾为难过臣等,不知有何缘由对沈雍和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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