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珠子,宁亿心脏,在赏南掌心闪闪发亮。
宁亿扫眼,移走目光,“不是。”
那心窝空落落不是因为缺心脏吗?还能是因为什?
赏南慢慢放下手。
宁亿手臂也从椅子扶手上落下来,他手指扣住椅子下面,直接连人带椅子块儿擦着地面落到赏南正面前,床比椅子高不少,他仰起头,“离开之后,带来引力会消失,行星带会回到它原本位置,陨石群也是,你所在这颗行星,会恢复到灾难以前模样,人类可以重新开始繁衍生息。”
宁亿看起来很烦躁,他换几次坐姿,最后整个没骨头似靠在椅子里,他咬着指甲,啃掉大块。
没见他吐出来,指甲被他含在齿间咀嚼几下,被他吐出来,落在膝盖上。
赏南静静地看着,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不被吓到。
那块不带血丝指甲在宁亿膝盖上动起来,它持续展开,化做只白色雀鸟,径直飞向赏南,落在赏南肩膀上。
赏南实在是忍不住,“靠,宁亿你这是超能力吗?”太镇定应该会让宁亿产生疑心,最好还是用没见过世面样子应对。
?”
“随时都可以。”宁亿耸耸肩,无所谓道,他看向桌子上那两只看就是别人拎来塑料袋,“你很希望走?”
他面无表情下来,有些吓人。
但赏南还是坚定地点点头,“以后要是有机会……”
“有什机会?”宁亿收回视线,落在赏南脸上,他语气嘲弄,“你以为来去自由?”
他说到这里,停会儿,他咽咽口
雀鸟毛色雪亮,赏南用手指摸摸,它背上羽毛温热柔软,爪子抓得他肩膀有些疼,但它身体没什重量,所以整体感觉还挺不错。赏南不敢动,怕它跌倒。
“不想走。”宁亿忽然开口道。
赏南心底往下沉。
宁亿指指自己心窝,“觉得好像少个东西。”
赏南举起手,慢慢悠悠摊开手指,“这个。”
赏南后面话噎在半道,不上不下挂在喉咙里,让他忍不住难受起来。
那颗已经死去、面临着解体灰白色行星直在等待着新生机降临,宁亿回到那里,就是那里主人,是整颗行星主人,是整颗行星生命所在,它会和以前样,所以他不能离开白豹星,哪怕只是短暂天或者小时,都会给白豹星带去灭顶之灾。
手里珠子,赏南忽然感觉有些烫手,“那你把这个给,不要紧吗?”
“临别礼物而已,你以为是什?”
赏南:“……好吧。”那你就继续嘴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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