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不是人类,它只会用自己方式对赏南好。
两人第二天起去学校。
天蒙蒙亮,赏南还要吃早餐,出租车便在离学校不远家早餐店停下,还是虞知白带赏南去。
赏南看着菜单,哇塞声,“你还会挑好吃吃啊?”
虞知白摇摇头,“外婆喜欢吃。”
“不希望你伤害任何人。”这是真心话。
虞知白听见答案,低着头小声说:“任何人都比重要。”
“……”
赏南放在被子上另外只手悄然攥紧拳头,他忍耐着,“是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纸人如果再继续纠缠不清,无理取闹,胡搅蛮缠,那赏南可要发脾气。
虞知白手很凉,他像人类时,身体温度没有这低,稍低些许,并不会冷得像人死后许久温度。
它还没忘记回答赏南问题——关于它是怎进来。
“从门缝进来。”它答。
门缝?
赏南愣愣。
虞婆子年纪大,走不几步路,家里就她个人需要吃饭,不过也因为她年纪大,消化不什东西。她喜欢吃这家小米粥和花卷,于是虞知白就经常给她买。
叠得人高蒸笼,盖子揭开
把它赶出去,再把门缝堵上。
虞知白慢慢弯起唇角,它嘴唇颜色像是用涂料画出来,浓稠鲜红,笑起来时带来浓重怪异与不适感。
“好。”虞知白抬起头来,目光落在赏南被掐伤脖子上,赏南皮肤很白,和它不样,和人类那些丑人也不样,白得细腻干净,所以留下印记后会尤为明显。
代丽丽当时理智尽失,被怨气操控,力气根本不是人类可以撼动,她本就瘦,没有什肉十指变得像死死勒住赏南脖子铁链,不断收紧,在赏南脖子上留下清晰可见半圈青紫,如果有什人恰好看见,定会吓得以为赏南路遇恶鬼。
虞知白将手臂伸出去,摸着赏南绕圈纱布地方,“再有下次,定拧断她脖子。”它轻声说道。
门缝才多宽,光都很难透过来,它走门缝?赏南觉得不可思议同时又感到不寒而栗。
他手腕被捏在虞知白手中,对方没有要松开意思,但这样姿势很考验核心力量,赏南手肘支撑着上身所有重量,终于感到酸痛,人朝前栽下,虞知白接住他。
赏南在对方昏暗眸光当中,无奈道:“不希望你伤害她。”
虞知白眼神蓦地更暗,“你喜欢她?”
赏南觉得这就是无理取闹,但碍于对方现在非人状态,道理讲不通,眼中无礼法,也无伦理道德,赏南不和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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