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珏低头微微笑,温声道:“有你,自然会惜命。”
以前活着,是为仇恨。
现在活着,是为她。
他命是要留给她,他怎舍得死。
有你之后,第次觉得,在这肮脏尘世中活下去,也是件不错事情。
喜婆高喊道:
“拜天地。”
两个人恭恭敬敬朝外鞠三躬。
“夫妻对拜。”
在第三个躬时候,沉珏突然低声说道,眼中是波涛汹涌暗涌:“生共眠,死亦同衾。”
羞羞臊臊咬沉珏口,才入睡。
第二日,两人都起个大早,沉珏专门请京城有名喜婆来给林染笙梳妆打扮。
林染笙在这里没有家,没有办法接亲。
林染笙盖着红盖头,刚刚踏出房门,便听到沉珏准备让她坐着花轿绕汴京城圈事情,摇头失笑道:“不用这麻烦,咱们直接拜堂就可以……”
沉珏十分固执,直接将林染笙打横抱起塞进轿子里。
鱼传尺素,书向鸿笺,谨以白头之约,沉珏林染笙,于庆丰年三月初五,共载鸳鸯谱。
三年前,他实在是委屈,只得抱着她尸体道句:“如此,也算是成夫妻。”
三年后,他实在是庆幸,他可以亲吻她眉眼,拂过她身体每寸肌肤,道句:“林染笙,今日成吾妻。”
目光灼灼盯着盖着盖头林染笙,话中尽是执拗。
林染笙心头涩,瞬间便觉得鼻子酸,想到她当时说过绝情话。
“在奈何桥头,是不会等你……孟婆汤喝,前尘尽忘……你若是真如此做!会恨你!”
林染笙盖在红盖头下眼睛都红透,她郑重答应道:“好……”
随后又加条,看起来是故作玩笑,但却像是倾注全部认真似,她说:“那你要好好珍惜自己,别让年纪轻轻就跟着你去陪葬啊……”
沉声说道:“起轿。”
沉珏拉着缰绳,骑着匹带着红高头大马在前面不紧不慢前行,老天爷赏饭吃面上端着矜贵恣意,袭红色锦袍在空中翻飞,十分灼眼。
最灼人还是他眼睛里快要溢出来高兴,让他身上不自觉带着冷硬和戾气全都被镀上层柔和光晕,温柔惊人。
后面跟着八个人抬着喜轿,四周围着他在军中兄弟们,花轿后面还有沉府人往出把把撒着喜钱,他们行人就这惹人注目绕汴京城大圈。
回府,跨火盆,也搀着红绸进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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