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周时轲低骂,“你哪只眼睛看出来还喜欢他?”
宋归延笑声。
“不喜欢就好。”
宋归延手掌小心翼翼地抚上周时轲脸侧,周时轲性子犟,头发却很柔软,老人说,发质软人都心软又善良,他摩挲着他柔软鬓角,脸上看不见细小绒毛。
周时轲没躲开,咬咬牙,“宋老
也太不解。
他解傅斯冕不择手段,但他没想到他不择手段会是为自己。
“可他在乎你。”宋归延看得出来,傅斯冕被气成那样,仅仅只是因为他叫声阿轲,他就被气疯,他没什在乎,哪怕把整个傅氏搭进去,不然他就不会来北城,可他唯独在乎周时轲。
周时轲没说话。
他曾经很想要东西,只有在曾经那分那秒特别想要,旦过特定时间和特定地点,即使还是那个特定人,也完全失去意义。
圣旨,跑到洗手间柜子里去找镜子里。
客厅里只剩下宋归延和周时轲。
周时轲拿出手机,回微信上那些无聊人消息,就听见宋归延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有想过彻底将傅斯冕甩掉吗?”宋归延说。
他声音带着种奇异蛊惑,可能这是拥有温柔特质人天赋,很容易就被带着走。
“阿轲,你那聪明,”宋归延将棉签放下,叹息般地说道,“你定知道,只有你才能伤害傅斯冕,所以你对他说那些难听话,他奈何不你,你看着他痛苦,你开心吗?”
“开心。”周时轲立马回答,“他活该,他自己凑上来。”
当初傅斯冕对他不也是这个想法,口口声声你自己主动,都是从傅斯冕那里学来,不是吗?
宋归延眼神复杂,他觉得周时轲像只被吓坏猫,全身都写满戒备。
“为什不换个方式呢?”宋归延语气温柔,“阿轲,换个人喜欢,不好吗?”
周时轲抬起头,眼睛在灯光底下泛着冷色,“他在和姐谈生意,这不是说算。”
家里生意周时轲没插手过,不管是父母,还是周时萱或者周时旬,他们都主张不让周时轲沾染生意场里那些事儿。每个人在家庭里都有自己角色,周时轲角色就是吃喝玩乐。
“本来就是个废物,除唱歌,什都不会,”周时轲低声说道,“所以连分手,都甩不掉他。”
宋归延:“你为什不告诉周总?”
“姐以前和说,不管招惹到什人,她都可以给兜底,唯独不希望惹到什都不在乎人,”周时轲望着宋归延,“太解傅斯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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