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轲翻来覆去睡不着,最终还是没忍住翻开手机,看,没有新微信,也没有未接来电。
跟以前样。
周时轲靠在床上,垂着头,没有什睡意,身下隐隐作痛,冲几秒钟冷水,后脑勺也有往后坠感。
房间内里寂静得可以听见周时轲呼吸声,周时轲抬眼看向窗外,市里如海潮般霓虹灯光汇聚在起,将天都照耀地隐隐发亮。
这是毕业以来,周时轲第次有点想家。
花洒里开始都是冷水,凉得人打冷战,周时轲没有躲,直到水逐渐变热,他草草洗个澡,将药挤在指尖,抹在后面。
他跟傅斯冕也不是没有爆发过冲突,只是没有像这次样动起手来。
刚开始在起时候,周时轲演戏功夫还不到家,偶尔控制不住脾气,对傅斯冕冷淡会质疑和指责。
他生气就生气,傅斯冕该上课上课,该吃饭吃饭,反复几次,周时轲就明白,只有自己低头份儿。
傅斯冕是不会管他开不开心。
周时轲在市里找家酒店住下来,他也不会真跑去舅舅家,他和舅舅家,还有自己家里,关系同时闹僵。
毕业前三个月月,家里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去,是玩乐队也好,还是玩车,都行,只要他回北城去。
舅舅家在江城,傅家也在江城,周时轲和傅斯冕高中都是在江城读完,大学考去南方沿海个大学,在面临毕业之后是回家还是跟着傅斯冕去江城抉择,周时轲毫不犹豫地选择去江城。
北城那边亲人开始对周时轲手机狂轰滥炸,顺带用要打击他事业,停掉所有资金上支持来威胁他。
两方陷入僵局。
突然
上完药,周时轲穿着酒店里浴袍,系好带子之后,他抬起眼看着镜子里自己。
浴室灯光特意使用很暧昧色调,光晕盘旋下来,落在他脸上、身上。
秀气眉骨凸起,鼻梁高度优越,下颌角流畅分明,他试图弯起嘴角,周时轲看着却觉得很陌生。
这种乖巧腼腆笑容和自己五官搭配起来,不是那协调,但可能是因为日子久,两者硬生生融在起,像是张巧匠打磨出来质感高级面具。
关灯躺在床上。
舅舅身为中间人,几次找到周时轲,企图劝动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他当时没有给舅舅留情面,从小养尊处优小公子对入赘吃软饭还打老婆舅舅并没有什好感。
说出去话当然也不太好听。
现在自然不可能还去舅舅家里,他们早掰。
周时轲将在药店买药倒在桌子上,拿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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