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换李溯腺体,然后又被抓回来,如今衣着整洁,看起来毫发无损,气势迫人李溯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几乎是不用多想问题。
原来自己真是蠢货。
怎会愚蠢至极,捧颗真心去叫这让冷心冷肺人去践踏,被人骗团团转。
这些年他所以为幸福切全部都是谎言与利用。
声响。
与上次不样,他全身都被束缚带捆绑住,他唯能动好像就只有脑袋。
李溯不由出声说道:“他都伤到这个地步,你们给他绑成这样未免也太过谨慎胆小吧。”
这话说倒是像他们刑讯部都是什胆小之辈,有位主审官控制不住反驳道:“那是绑起来不让他伤到自己,只要放开他手脚他就会拼命挠他后颈…拦都拦不住…”
李溯这时候将视线从那沾献血铁杆上移到他后颈位置,原来沾脏衣服不是脑袋上流下来血,是他后颈在出血。
李溯看着这样狼狈,伤痕遍体闻屿野,眼皮轻轻颤动,他稳住自己声线说道:“不是,是你自己自愿给。”
这句话几乎是戳进闻屿野心口又搅动起来,他喉咙里很快就溢上来阵血腥味,他没有办法控制那不属于自己腺体,于是那属于李溯味道就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那股莓果味,它充满这个房间每处。
“原来…原来以前很喜欢味道,也会有天变令人作呕…”闻屿野目光充满着恨意,信息素紊乱,他心绪原本就受到极大影响,又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彻骨痛意,从痛到意识模糊再痛到清醒,这切都是他最爱人亲手给与他结局。
可是能忍受痛苦,也能忍受李溯冷漠与厌恶,可是他不能接受李溯背叛,不能接受他其实是跟杀掉母
闻屿野似乎对外界感官变得很模糊,听到有人进来,李溯开口讲话,才有些迟缓动动眼珠。
李溯走到他面前,原本闻屿野呆滞目光骤然间变,在李溯那张脸出现在闻屿野视野中之后。
他胸口剧烈起伏起来,喘息很是艰难,浅色瞳孔,血丝满布,这让他瘦得有些脱相得脸看起来有丝狰狞。
“你做什……你拿走腺体…!?”他声音嘶哑至极。
他回忆起那天,李溯喂给他把药,然后骂他声蠢货,再之后睁开眼睛他身体就被剧烈疼痛席卷,那种疼痛让他在很久段时间里只能听到自己哀嚎,别什也听不见,后来可能是太痛久,他感受到那疼痛根源在腺体位置,鼻腔里是股血腥夹杂着甜腻莓果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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