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溯正忍着嫌弃在给他换腰腹上纱布,那股气味很是难闻,屡次不忍直视那伤口上糜烂部分,真亏闻屿野这变态体质能带着伤带着他逃窜这多天。此刻听到闻屿野说出来这种话,那个“死”字似乎也有刺激到李溯最近只在紧绷着脆弱神经,他不由张嘴打断他,有些不耐
从未有过如此经历闻屿野,看着李溯脸都出现重影。
他鼻腔里又涌入阵呛人血腥味,还有别味道,像是腐臭。
李溯在给他换脖颈上纱布。
他还拿出来很多药片给闻屿野,但是闻屿野几乎没什张嘴力气,他好像已经到强弩之末,勉强咽下去李溯塞进他嘴里药片之后。
闻屿野恍然觉得,或许他没有机会报仇,外面这样风雪天,他又这副样子,他哥虽然性子要强,但是说到底他也是位养尊处优多年omega,根本是没有办法跟联盟那帮人抗衡,没有自己,他要怎躲过去追捕?
闻屿野突然伸手抱住他,他搂很紧,滚烫身子这会儿被冷风吹得也有些发凉。
“哥,以为你离开,不会再回来。”闻屿野喘息声音很粗重,高烧不退整夜,他现在有些神智不清模样。
他半睁着眼睛将脸埋在李溯肩膀上,声音很闷,有些含糊不清。
但是李溯还是听到,闻屿野说:“哥哥,好怕你留下个人。”
李溯心仿佛被什针扎下,就只是下,就泛起来阵密密麻麻酸痛。
可能也没有什能力在这样风雪天里找到吃食。
闻屿野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连身上伤痛都变得麻木起来,眼前阵忽明忽暗。
鼻腔里股浓重血腥味,他从未有那天感到自己这脆弱过,他可能撑不过去,为妈妈报不仇,抓不住他哥,很有可能还会拖累他。
这样想起来似乎还是有些不甘心,但是再多闻屿野也已经无力思考。
他只能虚弱张张嘴,拼尽全身最后点力气跟李溯说话:“哥哥,可能就要死。”
他难得对闻屿野说出来有几分像是解释又或者是安抚话:“没有,只是去买药。”
两人又重新回到屋里,闻屿野进去之后就已经站不住,李溯费很大力气又把他拖回床上。
闻屿野十八年来几乎没有生过什病,又或者伤到这样凶险地步。
腺体处发炎是很严重,若非如此,闻屿野身上伤不可能会拖这久无法恢复。
他到底是血肉之躯,在那S级腺体受伤之后,那原本超出常理自愈能力也仿佛同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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