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军？没听说过，不是说香教扑城
？”小军官嘀咕
句。
“香教在内作乱，现在正是要调兵进城！”康有为板着脸呵斥句，接着又朝他冷冷道：“反正是要开城，你们想跑，开城门跑就是，问那多干什！”
这句话算是说得有道理，那小军官摸摸脑袋，不再说话，带队死死
紧跟着康有为这七八个人。人多自然就成气候，看着他们方向是向南面永定门而去，在街上没头苍蝇似到处乱窜奔走呼号百姓也有人跟上，到后来，竟然像是支庞大队伍也似。
人群乱哄哄涌到永定门大城门洞子前面，每个人都跑得气喘吁吁。韩中平那几个手下哗下就散开去，端起手
过
手！和斗，你算个什东西！跟着老实去东郊民巷，今后几十年还能有碗安生饭吃，要不然，你就和这个狐媚子块儿沉到井里头！”
这巴掌打得光绪眼睛直翻，脸上红肿片，什狂话都堵在嗓子眼里头。也似乎清醒些，慢慢垂头下去。
慈禧厌恶甩甩手，转身走开。李莲英在后头摆手，太监护军们涌而上，将不住哭嚎珍妃撕扯开去。而光绪只是呆呆坐着，看着珍妃手指被硬生生掰开，扯头发扯头发，拉腿拉腿，硬把她拽出去。珍妃在地上被拖得直翻滚，却再也抓不到可以依靠东西，她只是哀哀连呼：“皇爸爸，皇爸爸，饶恕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做错事！”
接着又呼：“皇上，皇上……李安达，李安达，救命，救奴才命！”
可在屋中哪个人都没有吭声，光绪只是深深垂着头，不言不动。珍妃求饶声，哭喊声渐渐越去越远，直至不可闻。
光绪惨然抬头，神经质笑着：“……大清摊着这个皇上，该亡！”
※※※
康有为带着七八个韩中平手下，已经换身朝服，急步向永定门方向快走。他已经尽量加快脚步，身后跟着他那些韩中平手下犹自嫌慢，干脆出两个人架着他跑。
街市上到处都是逃难人群，趁火打劫人渐渐出现。看着这里七八个执着洋枪壮汉架着个戴着红顶子大员急走样子，大家都纷纷散开。到后来，竟然还有些没头苍蝇似散兵跟在他们后头。也自然成规模。带队个小军官气喘吁吁赶到前头，操着湖南腔问着前头康有为：“大人，这是朝哪里逃？可以出得城？”
康有为气喘吁吁就回句：“谭大人已去，皇上有旨意，开城门接南苑驻军进城！城外尚有董福祥甘军，也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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