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转,试探地问:“你见到她?”
云叙白说:“她很痛苦,哀求帮她解脱。”
“你说谎!”镇长眼角通红,歇斯底里地说:“千方百计想让她重返人间,与长相厮守,她怎会痛苦?”
“小楼里,股强大鬼气压制得她透不过气,她魂体虚弱得拍就散。”
云叙白几不可闻地叹息声:“听说尊夫人生前乐善好施,镇民对她交口称赞,这样个人,眼睁睁看着爱人为自己变成沾满鲜血刽子手,怎可能不痛苦?”
镇长眼睛大睁,那复杂眼神仿佛在说:你怎连这个都知道?
尘函也有些茫然,悄声道:“叙哥怎什都知道?”
“他和们不是个级别玩家。”田惮早就看清这个事实,云叙白在他们不知道地方做很多工作,早就复原通灵小镇故事全貌,些细节问题,结合其他线索就能推敲出来。
娇淮“嘘”声,示意他们别破坏云叙白步步紧逼气氛。
屋内再次寂静,云叙白也没有说话,只是用种同情又遗憾目光静静地注视着镇长,像看个行差踏错毛孩子。
他语气很平静,却绵里藏针,诛心不见血。
滴眼泪从眼角滑落,镇长像只不慎露出肚皮刺猬,无措地侧过头,掩饰眼中痛楚。
云叙白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而且,你看不见她却看得见,你认为这是什原因?”
“是画皮动手脚。”镇长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沉声道:“是引狼入室。”
“你现在换具身体,可以帮你浑水摸鱼见你妻子面。”修长眼尾收成线,云叙白笑得和煦:“但你必须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镇长感觉被冒犯,怒意更甚。
云叙白迎着他怒意,漫不经心地开口:“炼血聚气方法是画皮鬼告诉你吧?她定给你很美好承诺,才让你心甘情愿献祭整个镇子。”
镇长眼神闪烁,有些逃避。
“你被这美好承诺和自私自利爱蒙蔽眼睛,却不知妻子亡灵被禁锢在阴暗处,日日承受不能投胎转世煎熬。”云叙白扯下他嘴里手帕丢到旁,字字诛心:“你只是为满足私欲,那不是爱。”
镇长可以说话,却觉得喉咙干涩,他死死盯着云叙白,声音沙哑得可怕:“你没有资格评判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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