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到空旷处,微风拂面,吹散从屋里带出来热气,总算舒爽些。
尘函回头看眼木屋,嘟囔道:“井里有鬼,这个奶奶怎不搬走,她住在这里不害怕吗?”
“嘶……”老奶奶语气太阴森,尘函起身鸡皮疙瘩,也不觉得热:“那大师说话都是唬人?”
老奶奶说:“为骗钱罢。”
云叙白捋捋老奶奶话,总结道:“李寡妇为安家费自愿投井,剥她皮是井鬼?”
老奶奶摸摸盲眼:“是。”
“你说李寡妇有个女儿。”云叙白散漫地问道:“她女儿现在在哪?”
老奶奶低垂着头,银发垂在松弛脸皮上,丑陋疤痕模糊脸部轮廓。
“那年镇上闹鬼死几个人,人心惶惶,镇长急得要命,请几次道士做法,都没有用。有天,个大师路过镇子,他掐指算,说镇中有井鬼作祟,要用美艳年轻女人填井才能把鬼请走,不然全镇人都要遭殃。”
她略微停顿,顺口气又继续说:“三天两头就有人被杀,大家走投无路,决定冒险试。镇长发话,被选中当祭品人可以获得大笔安家费。
“李寡妇长得出挑,家里又穷得揭不开锅,为让女儿丰衣足食,她自愿报名,主动投井。”
“祭祀?”云叙白挑挑眉:“怎听说她尸体是莫名出现在井里,还被剥皮?”
老奶奶用手背揩去额头汗水,声音有些疲惫:“拿着那笔钱,和亲戚离开活井镇。”
云叙白在客厅里踱步,发现房子里没有其他人生活痕迹,厨房里也没有粮食:“你家人呢,他们去哪?”
听到话题转到自己身上,老奶奶皱着稀疏眉毛,语气硬几分:“他们都死光……老婆子眼瞎心盲,别不知道,你们走吧。”
老奶奶说完,也不管他们反应,扶着桌子站起来,把几人推出屋外。
“砰!”声,大门紧闭,像老奶奶紧抿嘴。
老奶奶反问道:“这是谁说?”
“镇民们。”
“那就是,你被他们骗。”老奶奶冷笑声,摇摇头:“如今用活人祭祀是犯法,谁敢说出实情?都怕被追究,都怕背上这人命债!”
尘函听得津津入味,追问道:“那后来呢?剥皮到底是怎回事?”
“没人知道。”老奶奶重重叹口气:“第二天大家想捞她尸体起来好好安葬,才发现她皮被扒。在那之后,井鬼没有再出现,女人怨灵开始在镇上索命。所有人都说,她皮是井鬼扒,她成井鬼替死鬼,要找下个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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