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叙白挪开目光,换个话题:“今天除之外,还有外地人住进来吗?”
这是镇上唯旅馆,用积分交易就可入住,很可能有其他玩家入住。
老板抬起头来,脸色缓些:“很多呀,今天来都是外地客人,二楼三楼都住满,你运气好,刚好剩最后间房。”
“谢。”云叙白晃晃钥匙,转身上楼。
每层六个房间,云叙白房间在三楼最后间。
“几年前某天,有人发现镇中央那口井附近有股臭味,打上来水发红。天天过去,恶臭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浓郁,像是从地底下透出来样。大家伙怀疑有人偷偷往井里扔脏东西,决定揭开井盖看看究竟。”
旅店老板声音越说越低,生怕被第三人听见似:“井盖挪开,臭气熏天……那口井很深,水面上果然飘着个什东西。两个胆子大男人甩吊钩下去捞,那玩意亮相,当即把在场人吓掉半条命!”
云叙白猜到答案,却不动声色:“是什?”
“具被剥皮尸体!”旅店老板瞳孔轻颤,咽咽唾沫:“尸体上点皮也不剩,红彤彤团肉,面容模糊,根本看不出是谁。后来查下去,才知道是住在镇东边李寡妇。她死冤,怨气大,抓不到凶手,天黑,她怨灵就会从井里爬出来,去找那个剥她皮人!”
云叙白问:“有人撞见过?”
二楼三楼都住满,包括他在内,旅馆共有十二位住客,其中有多少个玩家,还不得而知。
房间磨砂玻璃窗里透出灯光,有人影走动,四下里寂静无声,只剩下云叙白不急不缓脚步声。
云叙白进入房间后,第件事是打开手里木箱,里头装着两身衣服和个胡桃木盒子,长方形,没上锁,上方雕着精致仕女梳妆图。
直觉告诉他,木盒里定装着不得、透露出他身份物品。
他打开盒子,看见把铜色剪刀,手柄处缠绕着红色线,红与金配色让这把剪刀散发着
旅店老板情真意切地害怕起来:“镇上每年都有人横死,被剥皮浸水都是李寡妇干。”
云叙白又问:“万碰上,有什办法化解吗?”
“哪有什办法。”老板叹口气:“运气不好撞见,只能赶紧跑!”
棱角分明脸在灯光下像铺层霜,带着几分天然冷感,云叙白摩挲着柜台边沿,随意地问句:“你们现在喝哪里水?”
旅馆老板低头,重新拨弄起算盘:“原本镇上人家都靠那口井养活,井里出事后……就只能去河里打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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