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抬起眼，眸光淡然，“你觉得
寿命
三分之
是多少？”
“……”
白镜沉默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白简先生是莱斯岛人鱼，虽然受过始祖诅咒，却对他没有别太大影响，莱斯岛人鱼寿命普遍在七八百岁左右，也就是说，就算缩减三分之，也还剩下三四百岁。
横竖，都比他们普通人鱼要
“行。”周阳阳口答应。
他们绝口不提江识意逃避，因为他们都清楚江识意为什
逃避-
白镜叫助手过来收好仪器，将打印出来结果单整理好后放在白简面前桌面上。
“白简先生，您各项身体指标略高于正常范围，估计是快月圆。”白镜看着白简先生戴眼镜，他也戴眼镜，但戴出来感觉，和白简先生给人感觉完全不样。
奇怪，怎会有人做到完美得挑不出丝毛病出来。
桌上看书，他瘦得像片纸，薄薄，立在椅子上，四面墙没有窗户，但四面墙上都有灼亮白炽灯，地面瓷砖上哪怕是有根头发丝都能照得清二楚。
天花板上面有两排排风口，个进，个出，进是消毒喷雾，出是室内已经被污染空气。
门上挂着醒目标识，三角形，黄色底，黑色粗体字——A级污染物0410
周阳阳敲敲小窗，沉闷响，传进江识意耳朵里。
江识意抬起头，看见周阳阳那张被玻璃挤到变形脸，他眼珠转转，接着才看见站在周阳阳旁边人。
确是人鱼没错，不是神仙，检查出来指标都说明白简先生和他们是同样物种，但同样物种与同样物种之间，差距居然也能大成这样。
白简翻着手里结果单，听白镜继续说话。
“其实，您可以和阿悦少爷保持点距离，查阅以前前辈们实验记录，发现有记载，被转换者依赖于转患者，不仅仅是情绪上，还有身体上……”
“自愿参与转换实验人鱼，在实验结束后，经走访追踪发现，他们寿命普遍缩减三分之。”
白镜看起来很忧心。
露出部分连侧脸都谈不上，因为包裹得太严实，半面罩加护目镜，不过哪怕仅仅只能看见模糊轮廓，江识意也能认出对方。
隔着护目镜，斯悦觉得江识意眼神模糊不清。
短暂对视过后，江识意又重新低下头，注意力回到自己手里书籍上。
“哎嘿，”周阳阳试图再拍几下门，被斯悦制止，周阳阳放下手，“就说他脑子现在坏得不行。”
“陪你去别处走走，你不是觉得憋得慌？”斯悦语气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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