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沈知弦轻微地摇摇头,敛去严肃神情,微微露出点笑容来:“起来吧。”
两个小鹌鹑怯怯地看他,见他没有要生气样子,小心地起身,垂首站在旁。
“此时罪不再你们,本君也不问责。只是这些话里……有些还需慎重。”
沈知弦话里,隐隐约约有些什暗示意味。若是别人这说,明意肯定就知
明意小心翼翼地那眼角扫门外——门外空荡荡,并没有他想要见到人,他更怂,旁边明黎方才同他吵得很凶,眼下倒是有义气得很,眼闭,也坦白:“宗主,弟子也不敢……”
还有帮凶呢。
沈知弦倒不是很生气,只是看着两只小鹌鹑瑟瑟发抖,他难得地起点恶趣味,忍不住就要继续吓唬他们:“随意编排长辈,可是大罪,若论宗规——”
他故意停顿下,两只小鹌鹑大气都不敢出,撑在地上手用力得指尖都发白。沈知弦话头转:“这些话都是谁教你们传?”
明意时愣住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抬头,便看见沈知弦摇摇手里捏着厚厚叠纸,意味深长地问道。
便推门而入。
明意和另个小弟子明黎争吵得正欢,忽然门被推开,明意背对着门,头也不回:“谁啊——”明黎却是坐在他对面,抬头就傻眼。
下瞬明黎扑通跪下怂如鹌鹑:“宗宗宗宗宗主——”
明意心里咯噔下,转身瞧见沈知弦,立刻变成第二只鹌鹑:“宗宗宗宗宗主——”
沈知弦没让他们起来,先去看他们桌上摊得乱七八糟写满字纸张。
“这些以下犯上话,给你们十个胆子也不敢乱说,谁教你们说?”
两个小弟子嗫嚅着不敢说。
沈知弦随手将那叠纸扔回桌上,转念忽然想起早段时间晏瑾曾离开小阵,他当时正逗弄着荒原里妖魔鬼怪乐得很,晏瑾出去回来不过两个时辰,他便也没在意,现在想来……
“晏瑾回来过?”
明意额头冒起冷汗,他小声地应声是,内心几乎要落泪——晏师兄原谅,真不是故意啊呜呜呜呜呜。
他每翻过张,明意两人就要抖抖,直到到最后两只小鹌鹑抖得快要钻进地里,沈知弦才将那叠纸堆叠整齐握在手里,缓声问道:“清云百晓生是谁?”
明意额头冷汗直冒,头都不敢抬,哭丧着脸结结巴巴地应声:“是……是弟子……”
破案。
沈知弦数数那附近附属农庄里有多少片正亟待种苗瓜田,淡淡问:“最近没瞧见新本子,不写?”
“弟弟弟弟弟弟子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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