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弦知他刻意转移话题,没问下去,只道:“你总念叨着馒头,还以为你只吃馒头呢。”
“要是有钱,谁愿意天天吃馒头呢?肉包
“藏污纳垢,本就为天下所不容。”
等他离开后,秃和尚才轻嗤声,嘟囔道:“毛头小子。”
“这是谁?”
“明州隐世宗门里出来人,成日端着个架子要惩恶扬善除尽天下污秽事呢。”秃和尚虽然是笑着在说话,话里却有轻微讽意,讽意里又似乎卷着缕淡如轻烟叹息,“他说不死城是世间最藏污纳垢地方,迟早要把那儿给毁。”
沈知弦垂垂眸:“不死城千妖百鬼魔物横生……看起来确实如此。他说那位司绯……是不死城人?”
秃和尚躲到沈知弦另边,隔着沈知弦和晏瑾两人,他似乎安心很多,大声嚷嚷:“谌洌,跟你说,这回可没做错什,你不能动手!”
被称作谌洌冰冷男人冷淡地看着他,眼底凝着厚厚冰霜,冷冷地问:“司绯在何处?”
秃和尚梗着脖子驳他:“说你这孩子,没事儿老和们家阿绯作对干嘛呢,们家阿绯好着呢!”
谌洌盯他半晌,才朝沈知弦他们微微颔首,冷淡道:“方才所言非指两位,实是此人惯常胡言乱语,不辨是非。”
这话意思是说,他那句“派胡言”,针对只是秃和尚,和沈知弦两人无关。
“是不死城城主。”秃和尚轻笑声,“这世间呢,有太多事情表里不,看起来是这样,可实际上……”
他止声,摇着头,笑着又叹声。
沈知弦追问:“实际上什?”
恰此时,酒楼小二吆喝着“来喽”,端着四笼肉包子上桌,秃和尚登时就双眼放光,搓搓手,也不顾新鲜包子烫得慌,手只包子,就抓上:“……实际上就像秃和尚样,表现上看起来很爱吃馒头,可实际上更爱吃肉包子啊!”
他垂涎地看着两包子,深吸口气,面有陶醉:“啊,真香啊!爱包子,啊!”
沈知弦对他针对秃和尚没有意见,那是他们之间私事,但是他对谌洌打断秃和尚话很有意见……他正听得高兴呢!
沈知弦也淡神色:“敢问这位是……”
谌洌大概是冷傲惯,方才那长句解释已经是难得,此时只冷淡道:“明州,谌洌。”便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走过沈知弦这桌时,他又看眼秃和尚,眼底流露出极大痛恨之色:“迟早有日,会将那罪恶之处尽数毁去。”
秃和尚冲他龇牙咧嘴:“也没招你惹你,老追着人打做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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