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少年岁见和画皮妖初次交锋。
表面上岁见是救位险些被欺负姑娘,实际上他却是救那出言不逊纨绔公子哥命——那会儿画皮妖手上团妖气都蓄势待发,岁见要是晚出手那瞬,这位公子哥当真要做会河中野鸭。
回忆匆匆结束,沈知弦回过神来,对面神态娇弱可怜桃花儿如记忆中,那张粉嫩小嘴也如当年——
“岁公子当年不告而别,可叫奴难过。承蒙岁公子相救,奴本想以身相许,不求富贵恩宠,只求能长伴公子身边,斟茶研磨,便是为奴为婢也使得。”
也如当年那般……令人头疼。
少年在坏他好事,冷哼声,就要破口大骂,然而下瞬他只觉得嘴巴烫,再骂出来声音就变成鸭子乱叫。
他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摸摸自己嘴,张张口:“嘎嘎嘎——嘎嘎!”
周围人在愣瞬之后,立刻爆发出大笑来。
岁见就在这片混乱中,悄无声息地带着粉衫姑娘离开。
画舫中四处都有空房,便于忍耐不住客人进去行事。岁见随意推开间空房,握着彩绸手腕微微用力,粉衫姑娘便娇娇弱弱地被他甩进屋里去。
少年岁见本担心她是个妖,心生歹念要害人,才插手这件事,结果就惹上个麻烦。
他在这城里待三日,这画皮妖就缠他三日,变换各种容貌性情甚至性别来缠着他,话里话外都脱不开“以身相许”四个字,听得他只觉脑袋都大圈,终于是受不,第四天大早天还未亮透便悄无声息地离开。
没想到许多年之后,沈知弦会在这里又见到她。
画皮妖自己能变换万千,双眼也能看破许多幻术,方才她抬头瞥时候,沈知弦就知道自己那简
“公子好生粗鲁。”粉衫姑娘扶着桌椅站稳,系在手上彩绸不仅没拿下来,反而是又缠圈,色彩艳丽绸缎,衬得她肤如凝脂,她似嗔似怨道:“将奴手缠得发疼。”
岁见反手掩上门,对她娇弱可怜神态视若无睹,只温声问:“你方才想对那男人做什?”
粉衫姑娘静瞬,掩唇轻笑,声音娇弱:“奴介软弱女子,还能做什?”
岁见瞧她眼,便也跟着轻笑,漫不经心地摸摸腰间长剑,轻轻弹弹剑穗上系着白玉。那玉撞着剑柄,声轻响,他道:“虽瞧不出你是个什妖,但你若是有害人之心,还是能拔剑斩斩。”
粉衫姑娘神色僵瞬,片刻后睁大明眸,无辜道:“奴只是看他喝醉不太冷静,想让他去河里凉快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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