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话题中心沈知弦很淡定,他对那些关于自己那些闲话儿是不怎在意,他更担心,是这件事会不会在晏瑾千疮百孔小心心上再扎两个窟窿。
沈知弦开始费尽心思地哄人。
然而晏瑾对他简直是究极防备,每次他出现,少年周身气势就会瞬间紧张,精神绷得紧紧,像绷到极致弦,碰下就要断掉。
沈知弦觉得他在晏瑾心里地位大概还不如那棵没良心叛变草。
至少那棵草在被晏瑾拍飞几次之后,现在终于得到允许,能拽着他袖子荡秋千。
“沈长老免他每日问安,似乎也很久没指导他剑法。”
“啊?原来是这样。就说呢……”
“好,你们小点声,严师兄说不准就在这附近呢。”
有人爬高,就会有人被踩。这世上见风使舵人向来不少,往日里这些小弟子是如何吹捧着严深,此时便是如何表露着对晏瑾“善意”。
严深隐在树影后,看着这群小弟子们边说边走着,很快就没影,脸色阴沉如锅底,往日开朗气质全然不见,手用力,就在坚硬树干上留下清晰五个指印。
藏剑阁事果然如沈知弦猜那样,最终不之。
晏瑾仍旧背着个不清不白黑锅,连带着沈知弦也被底下小弟子们非议。
宋茗大概也是知道,但他只作不知,甚至有意纵容。
沈知弦曾无数次当着众人驳他,丝毫不给他面子,碍于种种原因,宋茗只能选择忍让,早就憋肚子火。这事儿就算不能动摇沈知弦地位,恶心下他也是好。
于是小弟子们讨论得就越来劲,什奇奇怪怪传言都有。
沈知弦决定使用迂回战术怀柔战略。
十五六岁小孩子嘛,再早熟也定会有颗柔软心!
沈知弦在屋里掰着手指
晏、瑾!
他咬牙切齿地将这个名字反反复复念着,阴暗情绪像角落里毒蘑菇片片地冒出来。
不知过多久,他骤然拂袖,头也不回地朝某个方向走去。
——那不是回他屋里路,也不是往练剑场路,更不是通向任何他该去地方路。
……
“沈长老好像最近很喜欢晏师兄呢。”
“也听说,沈长老亲自把人接上峰顶啦,据说就在沈长老屋边住着。”
“晏师兄岂不是终于熬出头要飞冲天啦?”
这些普通弟子不能直接称沈知弦为师尊,倒是口个晏师兄叫得亲热,仿佛以前从来没在背后悄悄讲过晏瑾闲话,各种琐事上为难过晏瑾。
“看八成是。说起来,严师兄好像很久没有上过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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