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不想改
，要睡觉！不想洗脸！”沈安又烦躁又来气：“你能不能听听说话啊！”
沈安这
喊完，空气突然就安静下来。
停数秒，林鹤才冷笑
声说：“成绩下滑成那样你还好意思嚷！？”他手指着试卷上画出来
错题：“这些题不改完，你今天就不用睡！”
“成绩怎样！成绩这样已经很好！又不是你，对现在成绩非常满意！”
“不满意。”林鹤声音沉下来。
他推开门。
沈安又在叫冷。
林鹤又快步去衣柜里抽出来条毛毯，然后走到书桌那里去，裹住沈安。
“这样呢？”林鹤问。
沈安有些犯困，头脑昏沉厉害。
原本考得不好，就够不高兴。
“没看清啊。”沈安说着：“又不是故意这样写。”
林鹤还在说些什，沈安耳朵旁嗡嗡乱叫。
他有些感冒，伸手又去拽卫生纸，撕下来半截儿擦鼻子，鼻子被磨得有点儿痛，他觉得林鹤买纸是很廉价纸，质量不好。
“沈安！你有在听吗”林鹤又拍拍桌子。
“你不满意管什事啊！”沈安倔脾气上来，就把试卷推，转身就真要往床上爬：“不写，要睡觉，都攥不住笔。”
“你给下来！”林鹤眼里已经染上层怒意，觉得最近就是对他太好，他才能这蹬鼻子上脸。
“不下，你凭什老管啊！什都听你！点儿自由也没有！”沈安也像是憋屈多时，听着林鹤命令式语气，心里才刚升起来阵惧意，就因这点儿惧意而感到屈辱。
他真是觉得受够，每天几点起床几点吃饭，什时候干什事情，全都要被他掌控着，他只不过是想早休息次，这零下十几度天气，他都不允许。
他往被窝里就钻进去，嘴里还气不过喋喋不休：“天天甩脸色
他伸手扯着毛毯说：“好像好点儿。”
结果写没十分钟，就又撂下笔，他说：“班长，太冷，明天去学校再改错题吧。”
“不行。”林鹤很快拒绝。
“真不想改，想睡觉，困。”
“你困就起来去洗个脸。”
“有有！这就在改题，你别吵。”沈安皱着眉头，鼻翼两侧有些发红。
林鹤不再说，他起身去卫生间接热水。
然后把脏衣服泡进去，都放在塑料盆里，用搓衣板搓。
冬天衣服可不比秋夏单薄好洗，林鹤把热水洗凉又添两次，才把衣服洗完。
他这个时候手已经泡得发红，晾个衣服功夫，十指就冻得有些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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