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觉睡到下午两点多才醒来,他半坐起身子,眨巴眨巴眼,开始去扒拉些吃。
他蹲在地上大眼瞪小眼望着那篮子生鸡蛋,学着林鹤昨晚样子拧开煤气灶,打两下,硬是没打着火,却闻到股煤气味,吓得他不敢再打。
于是他只能裹着被子,缩在那里,望着狭小破旧房子,抿着嘴,最后默默红眼睛。
其实这些事情发生并不是毫无征兆,比如父亲电话在最近三个月经常性打不通,自己跟他要钱,以前
林鹤这想着嘲讽似勾勾嘴角。
第二天沈安被闹钟吵醒时候头昏脑胀,那串催命似铃声像是节鞭炮似在他脑子里炸开。
他痛苦起身,脑袋上头发杂乱支棱着,看见林鹤床头闹钟上显示,才五点半。
他咬牙切齿在心里骂句,神经病。
七点半上学,五点半就起,路上走两个小时吗!
沈父给他把零花钱翻倍为筹码。
沈安在这个班里没有像以前那样前拥后喝如鱼得水。
他本来这些年被养成少爷脾气就越发严重,但是A班里也并不少那种家境富裕同时也成绩优异学生。
对沈安这样明摆着开后门进来学生,总是有些心里看不起。
好在沈安还在这个班级里遇见跟他同样被硬塞进来顾钦然,才让他不至于在这个班级里这孤独。
林鹤坐起身来,开始穿衣服,然后去那窄小浴室里去洗漱。
他看起来点也没有那种刚醒那种睡眼朦胧感觉,清醒精神像是根本不是刚从睡梦中被闹铃吵醒。
林鹤洗漱完出来时候看见沈安竟然又缩进被子里闷着脑袋睡。
他眼睛淡淡地从那团地上凸起上略过去,然后就拿着几本书走。
林鹤中午没有回来,在学校刷饭卡,他五块钱就可以解决顿饭。
但沈安大多时候在下课时候都会跑到楼下去找他以前那些初中朋友玩,跟六班那些满脑子全是学习,连下课都在讨论数学方程公式同学完全没法相处。
沈安这次家里出事,这久不来上课,班里同学都以为他要被赶出去。甚至他们猜测如果沈安被调出去普通班,班主任也会松口气,要知道班里平均分每次都被沈安以己之力拉下去不少。
林鹤在床上躺许久,翻个身,看见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沈安身上,他条大腿伸在被子外面,条胳膊搂着薄被睡得正着。
他看起来真挺疲惫,眼睛里有很明显红血丝。
估计要不是因此,沈大少爷睡这硬地上,应该会翻来覆去睡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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