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心疼老大，过去心里不痛快，离婚后连个笑模样都没
，心头最隐秘
脓疮被弟弟这样看似不经意地挑开，竟疼得没知觉似，活像行尸走肉。
沈念眉说对
句话，这不是穆晋北错，也不是老大错，她最疼惜两个儿子不快乐，到底是谁错儿呢？
戴国芳取下眼镜抹下眼角，穆皖南还在身旁搀着她，两个人往大厅里走，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重物落地声音和沈念眉惊呼：“晋北……晋北你怎
？！”
重又回到医院里。
念眉坐在走廊长椅上，低头看着自己手指，怀疑今天所经历切其实只是她幻觉，场大梦而已。
就掀起惊涛骇浪，身体绷紧，手在身侧握成拳头，只要再上前半步必定又是通狠拳。
掌风从耳边刮过，啪声脆响，出手人却不是穆皖南，而是气得发抖戴国芳，“道歉……给你大哥道歉！”
穆晋北没有躲闪，硬生生受这耳刮子，记忆中这还是长这大头回挨他吗打。并不是很疼，他想，至少比起大哥这些年痛苦煎熬，这样争取换来打和骂都不算什。
他不争，再过几年，大哥就是他前车之鉴。
他目光越过母亲看向她身后人影，穆皖南垂手立在那里，刚才气血往脑门儿上冲只差点就要动手劲头已经过去，他像被抽空力气似松弛下来，眸色与其说恢复冷静不如说空洞片。
穆皖南在她身旁站定，递给她个纸杯，低劣咖啡香气，她像是不记得自己不爱喝咖啡，接过来口就喝去大半。
很苦，不用掐大腿也能知道这不是在梦里，切都是生生现实。
“你妈妈呢，她还好吗？”她问。
穆皖南指指楼上，“她
他不想管，穆晋北知道，自己刚才说那些话打中大哥七寸。
相较于穆皖南死寂，戴国芳反应特别大，嘴唇都哆嗦着，朝穆晋北道：“你明明知道……还这样对你大哥，好，苏城是吧？你们要走就走，
只当……只当没生过你这样不孝子！”
眼看她手又要招呼上来，念眉忍不住挡在穆晋北前面，哭道：“您别这样，不是他错……要打就打好！”
他把她拨回自己身后去，自己也踉跄下。这样伤敌千自损八百损招换来打，让他也觉得难受，脑子闷闷疼，嘴里都是血腥味道，说什也不能让念眉再挨下。
两个人互相维护姿态让戴国芳觉得自己只不过枉作回真正恶人，孩子大，要做什、跟什人来往她根本没法管，也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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