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心理准备,至少已做最后搏,没什可遗憾。念眉还是低声说句谢谢,就站起来转身走。
不远处就能看到城际高速路,她在路边等很久,好不容易才有辆下客出租车愿意拉她回城。
他们头回下错匝道来这湖边时候,穆晋北还担心她个女孩子单独搭车会不安全,坚持要开车送她回去,这次他却始终没有再追上来。
就算做戏也要看你是不是还有价值。
念眉买点水果和补品去医院探望夏安爸爸。病房护士好像是新来,翻圈坚持说没有这个人。
食公开外售都做打算,知他定会笑,脸色也不由红红。
穆晋北听完果然弯弯唇角,也不管那鱼竿,拍拍手道:“这算什呢,跟玩儿对赌协议?剧团有起色就还是由你坐镇,继续以前你们乔家班沈家班那套,没起色就归收拾烂摊子?这重整投资得从这儿出,你是稳赚不赔啊,这主意打得不错。”
念眉脸色转白,咬住唇,“只是想搏这最后次机会。”
他深深看她,“是因为大晖吗?”
她抬起头,似乎不明白他话里意思。
念眉有点急,“麻烦你再帮好好找找,姓夏,有糖尿病,之前可能从其他科室转过来。”
旁边有资深护士过来帮手,似乎才想起来,“噢,是今天转到特需病房去那位吧?”
她翻出手续文件给念眉看,下方签名人是夏安。
念眉诧异极,特需病房单人单间,主诊都是专家级别,夏爸爸情况不好,需要更好看护和更好医生她知道,可照理他们现在正是捉襟见肘时候,特需病房日费用是普通病房倍,怎负担得起呢?
她赶到楼上病房去,夏安恰好也在,彼此都没多说什。她先把带来东西放下,问候躺在病床上夏爸爸,“叔叔,您感觉怎样?
他已经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水面,声音冷硬没有温度,“你唱过这多戏文,有没有听过自相矛盾故事?用手里矛,攻手里盾,你说会有什样结果?”
念眉说不出话来。
“给过你很多机会,希望你慎重考虑剧团将来,现在已经到这步,你凭什认为会为你这几句话跟与自己共事兄弟过不去?沈念眉,你以为你是谁?”
是啊,她是谁?无依无靠孤女,坚守着方窄小且可能永远广阔不舞台。
他意思很明确,拒绝话已不必再多。也许在穆晋北他们眼里,有现成钱不拿实在不知好歹,没有比现在放手剧团另谋出路更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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