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仍旧是不能耽搁,下午她顶着压力和说不出疲累在后台做准备,忽然听到晓音惊喜地喊声“安子哥”。夏安走过来,在她身旁椅子上坐下,熟练地开始对镜勾脸。
她问:“不是说让你们先休息吗?”
夏安没回头,看着镜子说:“没那衿贵,秦钟闭着眼睛也能唱。你们撑那多天,让晓音去休息。”
晓音在旁解脱般欢呼应声,“谢谢安子哥,就知道你最好!”
念眉心里也涌起淡淡喜悦,多年培养出默契和兄弟姐妹般情谊足以在短时间内很快填平那些沟壑。
听见下午有演出吗?”
被关几天,他们头发胡茬都没有打理,看起来非常邋遢。之前与人打架留下瘀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蹭破伤口也结痂,但在脸上始终显眼,就算化妆也未必遮得住。
念眉说:“今天下午戏已经排好,不用你们上场,先回去洗澡休息吧,这几天你们也辛苦。”
几个年轻孩子面面相觑,看看她,又看眼夏安,有些惴惴,“谢谢师姐。师哥……们先上去。”
夏安仍站着不动,她抬眼看他,“你有话跟说?”
她松泛下来,这才想起理应跟穆晋北道个谢。也许对他来说不过是打个电话事儿,举手之劳,但对于他们南苑昆剧团来说,大伙儿齐齐整整地在起已经比什都难得。
或许她该请他吃个饭?他对吃那讲究,定有张挑剔嘴和不易满足胃。她虽然请不起很贵山珍海味,但毕竟是在苏城长大,街头巷尾哪里有好吃本地饭馆和小吃,还是能带他去体验下。
或者请他来看场演出?上回他来,算是闹得不欢而散,她都没敢告诉他自己就是那天害他感冒“杜丽娘”,不知他后来看出来没有。但他帮他们这大忙,总不好直瞒着他,说清楚,他要是想听戏,他们为他专门唱场都不算难事儿。
想好,她便打电话给他。手机是通,但直无人接听。
她不由有些紧张,认识他就是因为他拿错电话乌龙,她真怕那头
“你又去找那个姓叶是不是?”他看似平静地质问,“们这快没事出来,又是他插手帮你?”
“不是……”
“你逞什能?”他眉心揪起来,“不稀罕他帮忙,你以后也不要再去找他!”
“没去找他。”念眉镇定道,“这次确有人帮们,但不是叶朝晖。”
夏安本来也不是多话人,没再多说什,把外套甩到肩上,头也不回地往宿舍楼走,留下个背影,让她觉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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