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陈瑜吗？”
这是李琰很熟悉
题目，他眼睛
眨，泪就顺着脸颊躺下来：“
不想…不想见陈瑜。”
哪怕脑子反应不过来，身体却记忆犹新，要趋利避害。
“那以后会听话吗？”
李琰低下
头，手里紧攥着陆溓宁衣服不松，难过喘息着：“听话……”
后续这样问题会问过李琰很多遍，在打过针事后第二天，陆溓宁会不厌其烦问他。
如果李琰回答不对，就会又开始新轮惩罚。
李琰光明时刻很短暂，陆溓宁不进来时候他大多会被蒙上眼睛。
渐渐他对陆溓宁到来会心生期待，可是他有身体本能克制不住对陆溓宁恐惧。
是种很矛盾心理。
去看陈瑜吗？他做完手术这
久，你都没有去看过他呢，你想不想知道他现在怎样，术后恢复如何呢，有没有开始新生活呢……”陆溓宁此刻看起来善解人意极：“哦，对你当时给自己编造假名字时候为什要姓陈呢？是想跟他们姐弟成为家人吗？”
像是很随意跟李琰叙旧样，亲和又温柔。
李琰眨眨眼，已经停止思考许久大脑差点儿以为这是幻梦。
他紧抓陆溓宁手，眼神泛出来些光：“真吗？你愿意放走？让去……”
陆溓宁脸上笑意收敛住，他摇摇头像是对李琰很失望：“不对，回答错误。”
陆溓宁最后才说：“跟道歉。”
李琰愣住，这是新题目，他猛地抬起头来望着陆溓宁。
陆溓宁没有听到他回答，像是失去耐心，声音突然提高又重复遍：“李琰，跟道歉！”
大约过三秒钟，就在陆溓宁起身那霎那，李琰才声音抖着，像
李琰错误逐渐被纠正。
陆溓宁从齐臻那里共拿过来二十针，打到第十七针时候，李琰俨然已经再也承受不住。
在那次陆溓宁要从他身上离去时候，他紧拽住哭求他不要离开。
于是陆溓宁再次问他:“你想出去吗？”
李琰艰难，仓皇不安回答：“不…不想。”
“你应该说，你不想见陈瑜。”他这说完叹口气，然后起身把李琰放回床上，按住手腕，扯上去扣紧。
“陆溓宁！陆溓宁……，你别走，你别这样…”这四下安静什生息都没有环境快要把他逼疯。
突然他声音戛然而止，他看见管家走进来，手里拿着针。
陆溓宁走出去时候，从快要被关住门缝里溢出来李琰崩溃而绝望声音。
他脚步顿瞬，又抬起脚来毫不犹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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