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最后刻,遗诏将落入小九之手时,将遗诏上面内容用内力抹除。”萧崇叙对着他兄长言道:“所以小九手里不过是握着张辨不清任何内容诏书,对皇兄并无威胁。”
“并无威胁?看小九此人就是最大威胁。”萧宸景声音骤冷,眉毛压低:“他把无骨刃,手里攥着盖皇印诏书,弄虚作伪虚张声势,又拐携梁昱衍,他到底居心何在?你又如何能保证他对毫无威胁!?”
“能保证。”萧崇叙说道:“会看住他。”
“何不如直接杀干净?”
“可是杀他还能有谁能帮皇兄伪造遗诏,名正言顺地坐稳这皇位呢?”萧崇叙继续说道:“父皇生前御书房位秉笔太监乃是无骨刃,现下离王已逝,所有无骨刃都为小九人所掌。”
四弟。”
萧宸景原本已在萧崇叙提及此事时就已经紧绷起来身子在此刻骤然像是被重重击倒样,身子甚至往后不自觉地倾。
饶是萧宸景此前早已在惠帝病重之时遭到诸多猜忌和打压,知晓父皇已经对自己心生不满,在得知这个消息时也不免感到心灰意冷。
他做太子太多年,从出生那刻就被立为储君,年幼之时惠帝也对他十分看重,经常亲自考问学业,也未曾没有过父子子孝温情时刻,加之母亲家世显赫他又是嫡长子,这皇位本早早就是他囊中之物,
他本来就是作为皇位继承者培养,这多年来未曾敢有刻松懈,就因行差踏错那步,便如此永失帝心。
“若皇兄能放过小九,必能将此诏呈予皇兄,到时皇兄有遗诏在手,梁孟惠再是扶持其他皇子也是师出无名。”
难以想象初下山时耿直如木,不通人情弟弟会为把无骨刃做这样煞费苦心筹谋,萧宸景时之间五味杂陈,他知晓崇王下山入世,又闯入是这样乱局,心性会有改变也是常理之中,可如今真见,还是不免感怀。
“只给你七日,若是不能将诏书拿来,别怪到时候叫禁军也围你崇王府。”
可若不是惠帝多番忌惮相逼于他,他为自保有所依仗,又如何会做出来那样自误步。
可是万般阴差阳错也好,父子情分走到最后稀薄如烟也罢。
这个结果叫萧宸景意外同时也有所心理准备,像是隔空堪堪未落块石头,终于见得着,落到实处。
这叫他无比心寒,感到被击溃消息若说此前从未有所预料也不尽然。
萧宸景脸色发青,闭闭眼,而后勉强重新找回克制而冷静声音,说道:“你此前为何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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