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带这杀人如麻恶名昭彰朝廷重犯回来后,满府人只有萧崇叙看起来神情自在。
萧崇叙准备入宫之前又来小九躺在屋里巡视番,看小九还没有醒来迹象后才迈步出去。
他对这门外二人如临大敌神色,视若无睹,只临走前吩咐裴卓裴远他们兄弟道:“看紧些,若是没回来前他醒过来,只管送吃食和药进去,不要轻易和他搭话。”
萧崇叙说着,又转眸扫过这间卧房木门:“
黑夜中,凉风习习。
这偏僻处老树下,小九无力地扬起来那节苍白细颈,失血色唇含着萧崇叙划开口子手腕,喉结无声地滚动两下。
“外伤有些严重,但是皆用上好伤药,只要不要妄动,好好休养,不用月余便可好利索。”那老大夫诊着小九脉,又补充道:“这内伤须得慢慢调理,不可冒进,这体内火盛可是服用大量补药?那些人参鹿血什可别再服用,虚不受补,知不知道?”
“瞧着年轻,身子却不大好啊,往后可得注意着啊,再开两个方子,你们自己去药房抓药,煎好后日三服。”
那老大夫说完,萧崇叙和裴远还在屋内,裴卓出来送老大夫出府。
他措手不及。
不得已,他只能先在棵树下停下来,把小九从身上放下来。
这放下便直直看见,小九眼皮紧闭着,半张脸上都是血,衬得上半张脸更加苍白出奇。
而更叫人悚然是,他原本发热身体也逐渐开始变凉。
“你!”
回想起来昨夜萧崇叙面色苍白怀里抱着个满脸是血人回来,把他们都骇得不轻,待折腾夜把那人放到屋内收拾干净,看见那张被擦干净脸,二人更是眼前黑。
这般明目张胆地窝藏要犯,要真问起罪来,真不知要怎交代啊。
萧崇叙夜闯刑部,打伤牢头带走朝廷重犯消息没用多时就已经传到萧宸景耳朵里。
崇王府人都正满目愁容,提心吊胆三日后,宫里传来召崇王入宫消息。
这下是愁上加愁。
萧崇叙简直是恨红眼,可万般情绪涌到嘴边,却只吐出个你。
“你”怎样呢,说怨他恨他,说这些话他也这会儿也没力气听,可这会儿担心在乎人命悬线担忧倒叫他个人受干净。
“哧”声,轻微声响,是萧崇叙拿出来柄小匕首划伤手腕,血从手腕上淌出。
他伸手上去抬起小九下颌,用力掰开,将右手腕上不断流血地方抵过去。
小九眼睛已经睁不开,却听到萧崇叙沉声吐出来个字:“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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