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叙还未再问,霜叶就又答:“此处洞穴乃是奴才闲暇时候寻得,以前在这山林野间摘野果,打野鸡时遇到雨天或者大雪,时常会到这里避避,因此这里常备着些干草木柴。”
“不必多做解释。”
萧崇叙语气平淡,收回视线,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看起来并无所谓霜叶答案。
霜叶还是那副低眉顺眼恭敬模样,萧崇叙未叫他起来,他就还是老老实实姿态标准地跪着。
半晌儿,萧崇叙才又道:“抬起头来。”
霜叶清醒过来后,很快从地上起身,然后快步走到萧崇叙面前,然后跪下来,叫声:“主子。”
萧崇叙并未叫他起身,他躺在铺着些干草地上,鼻腔里还是股挥之不去血腥味。
霜叶看到萧崇叙已经彻底恢复意识,眼底片清明,心底不由为萧崇叙这样身体感到惊奇。
这人离近些,萧崇叙才觉得萦绕在周身腥气去些,崇王府别院扫地小厮身上有股古朴好闻松木香。
明明是萧崇叙身受重伤,躺在那里,可到底是天潢贵胄,哪怕如此境地,也依然是气势迫人。
萧崇叙又将目光移回,看到蜷缩在山洞角落里那道身影。
火光映照在那人脸上,萧崇叙细细地打量,心头划过丝古怪感觉。
实在是太普通不过张脸,鼻梁不高不矮,嘴唇不薄不厚……
这张脸显露出来切都是种恰到好处平庸。
霜叶此时已经脱掉厚重棉衣,仅着着单薄里衣,倚靠在火光前处,袖口也卷起来,露出来细瘦腕子。
霜叶不由在心底叹气,竟是在之前打量着那许久
萧崇叙半垂着眼眸,打量着身前跪着,神态恭敬奴才。
半晌儿,他才开口道:“你倒是有本事,甩掉他们?”
霜叶低头回道:“带主子跳下悬崖后,抓住根藤条进来这里,昨夜雨大,他们未再继续探查。”
萧崇叙不知道是想什,许久未作声,但是霜叶敏锐地察觉到那道压在头顶上方,恍若实质视线。
霜叶不动声色微瞧眼,看到崇王视线越过自己,打量着这洞穴环境。
有几分深肤色,那双手也是,看起来该是个久经风吹雨打,许久劳作肤色。
只是这人脱掉那些臃肿衣物,才能看出来,竟是这样削瘦身材。
这样打量似乎是太露骨,霜叶眼睫轻颤两下后,缓缓睁开眼,醒来。
瞬间,四目相对。
自古以来没有主子先躲避奴才眼神规矩,这样直白地望着,在某些规矩深重府邸已经称得上是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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