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软得不得。
他手指慢慢松开,侧身让路,“你进来吧。”
“要换鞋吗?”
奚水看着周泽期脚上那双明显大自己号拖鞋,摇摇头,“不用,你本来就是拖鞋。”
他带周泽期进去浴室,给他说明浴室花洒怎用,“左边是冷水,右边是热水,通风换气已经打开,沐浴露是这瓶绿色,薄荷味。”
如果仅仅只是站在走廊里,很难分清外界是白天还是黑夜。
周泽期肩膀上搭着根毛巾,臂弯里夹个塑料盆,盆里放着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他头发是湿,但估计来之前擦过,所以没往下滴水。
他眸子像被水浸洗过遍,比白日里更加乌黑明亮。
“那边停水,能在你这边冲个澡吗?”周泽期看着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奚水,他看起来很软,明明也不矮,给人感觉却总像是她姐养那只金吉拉。
毛发长而柔软,眼睛大又明亮,自带眼线,总是高冷地待在书架上,高冷地瞧着底下人,像朵蓬松云降落在那处。
阎王玩儿,长得没个差。”
意外听到周阎王这三个字,奚水才想起来还有周泽期这个人。
周泽期……
奚水有些走神,他想起对方身上压迫感,经久不散,直到现在,如果回味话,仍能回味起那种被轻易掌控无法反抗感觉。
林小金迟迟没有等到奚水回答,急,“说话,刚刚提议,你觉得怎样?要是可以明天就去找孟科文说。”
“洗发水是白色这瓶,它旁边是护发素。”
奚水手指在
这是舞台下。
在舞台上,奚水更像是天鹅,小天鹅。
向善良好心奚水没有立即放周泽期进来,他抵着门,“你没交水费吗?”
“之前是姐住在这里,她把水费刷光走,没和说,洗头洗半,停水,奚水,给你水费,你帮帮?”周泽期垂着头,睫毛和鸦羽般漆黑,盖住他平日显得锋利凶悍眼神。
奚水最受不别人这样说话。
奚水没注意听林小金提议内容,门铃突然响起,奚水忙回答“可以可以”,就跟林小金说晚安,他顺道去开门。
林小金看着奚水瞬间消失。
叹口气,实际上,奚水善良是对全部,所有,任何人,以后谁当他男朋友谁倒霉,能被气得少活五十年,但林小金又想,如果他能当上面,哪怕是被气得返老还童,他也是愿意给奚水当牛做马-
屋子里是木地板,每天都有阿姨来做卫生,但奚水还是穿拖鞋去开门。
走廊里吸顶灯在夜晚常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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