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陈生见她抬手,她先是摸下眼睛,等摸过眼睛之后才去点起火烛。期间并未有其他事情发生,陈生用余光撇着手中瓷碗,思来想去,放下水碗与薛离说:“先走吧。”他也与老人说:“明日再来拜访。”
看看天色,薛离点下头,两人站起,这时却见房中白雾缭绕。雾气从老人身侧出现,往后方扑来。
“怎回事?!”薛离惊下。
闻言老人缓慢
薛离听到这里讪笑两声,不再多言。三人走很久,终于来到老人住处。老人住在比较边缘地方,因此房屋并未在动乱中损坏。她住处简单,只是间小小旧屋。
到旧屋,薛离将她放下,老人给他们两人倒两碗水。薛离和陈生走到现在也渴,接到水后薛离并未想太多,拿起瓷碗饮而尽。陈生多留个心眼,因心中知道些事情,他拿着碗并未喝下那碗水,只是默默打量四周。
旧屋光线不足,老人见房屋有些阴暗,起身要点火烛。
她拿着个火折子,慢步来到桌前,对着火烛忽然问句:“郎君啊……”
正盯着水碗陈生抬起头,轻声问:“怎?”
上年纪老人脸色苍白,躺在窄巷久不能起。
陈生和薛离将她扶起,她喘着粗气,眯起眼睛瞧许久才认出陈生。
陈生与她寒暄两句,见这位老人家身体虚弱,不好将她独自留在这里,于是问她家在何处,有意送她回家。
老人也是没力气,听陈生如此说也不推拒,她感激谢过两人,接受陈生送她归家善意。
陈生与薛离为她特意绕路,两人穿过城西小巷,七拐八拐,逐渐来到人烟稀少地方。
老人问他:“你为什要问百年前水祸之事?”
陈生顿,说:“只是有些好奇。”
老人听到这里微微睁开眼睛,又说:“再怎好奇,听到那位娘子话,应该也会放下吧……”
陈生想想,说:“还是好奇。”
得到这个答案老人笑,若有所思说句:“这样啊……”
路上薛离背着老人,见老人头发花白身材瘦小,看她年纪过大没话找话:“婆婆怎个人出门,你家里人呢?”
老人说:“哪有什家里人。”
薛离愣:“难道婆婆没有夫郎子女吗?”
陈生气他无脑,伸手打他下,他这才惊觉说错话,脸尴尬。
婆婆倒是觉得还好,她没有表现出被冒犯不悦,只说:“没有,家里阿爹阿娘去得早,个人活得不易,幼时做苦工,落病根,虽是嫁得良人,但与夫郎并未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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