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三百两,救你娘命。”林肃开口道。
他并非至善之人,但原身逛青楼喝花酒钱便不下千两之数,林父能与将士同甘共苦,可偌大个国公府,每年赏赐,商铺田庄收上来数目也不是笔小数目。
三百两对于林肃而言不难,对于王威却是救命钱。
只是这钱林肃能给,林父却不能给,林肃错在欺辱,却不是派人折腾王威母亲,兵营将士不是家中无难处者,能帮把是把,但是作为大将军却不能人人困难都慷慨解囊,难关终是要自己过。
“少爷此话当真?”王威满怀期待看向他,“若您能救娘命,给您当牛做马都行?”
“生病两月听那大夫絮叨两月,粗略懂些。”林肃收回手道,“让给看病那大夫来看吧。”
“那少爷看出什?”侍从问道。
“这药是好药,只是……”林肃说道,“好像无法根治?”
“少爷,这刚刚小才说过。”侍从说道。
旁王威咬牙道:“您不必麻烦。”
土石盘起炕,里面不透风,更是多几分腐朽沉闷意味,妇人躺在床上,身体被病痛折磨几乎瘦骨嶙峋,靠在旁正在熟睡。
林肃看眼道:“不是说派过大夫?”
“这病无法根治,只能用药吊着。”侍从自觉刚才说错话,连忙说道,“城中最好圣手都来看过,非是等不尽心。”
妇人虽是沉睡,却是难免咳上两声,神情之中带着些痛苦。
“你平时若不在家怎办?”林肃问道。
“不用当牛做马
“你知道这药无法根治你母亲病?”林肃看着他问道。
这种药效大夫不可能诊断不出来,除非是想害人。
“知道。”王威叹口气道,“但若想治愈,至少白银三百两,便是换大夫,也无法换药。”
贫苦人家想要治病难很,便是入军营,小兵月能拿两军饷都是顶天,维持如今药已是不易,即便知道是药三分毒,也只能这苦熬着。
他这话出,室内片安静,连几个侍从和侍卫也有不忍之感。
“左邻右坊总会过来照看二。”王威说道,“帮母亲熬些药,会给些银钱。”
他家里只有他人,确实只能如此,林肃坐在床边,手搭上妇人脉微微蹙眉。
按照这个时代医疗水准,大夫开药并无太大错处,确实能够缓解并延续寿命,但是药份沉积,久而不发,只会让她越来越虚弱,最终要她命。
他如此举动不仅王威惊,侍从也惊讶下。
“林少爷您懂脉象?”王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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