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沈筠有些不解,“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妄为?”
“送信人遭伏?”沈筠接到消息时候蹙眉道。
“并非如此,送信之人信被伙毛贼偷去,其中有庄主信物,全被杀。”禀报人说道,“皆是刀毙命。”
“若非运气不好,就是有人故意。”沈筠面色凝重,若是此次父亲单刀赴约,路遇埋伏,即便不死,恐怕也会受伤。
云景山庄如日中天,若是没支柱,只怕会成为众矢之。
“少庄主,此事可要再查?”禀报人问道。
沈父沈母皆是内疚,沈筠去看情况,也是叹口气道:“父亲明日还要赴约,今日早些休息吧。”
沈母看向沈父:“赵知敬三年之约,失信于人终归不好,还是去休息吧,家中有跟筠儿呢。”
武林之人,重在信。
沈父看着床上躺着幼子道:“醇儿如今危在旦夕,岂能抽身。”
沈母将脑袋枕在他肩上道:“夫君,们醇儿真还能好?当年若非怀着身孕还要同你同出去,醇儿也不必日日受如此磋磨。”
人盯着。”
生怕他磕碰,却不知会惹他生气至此。
“怪,怪,不过是条鱼,他吃便也就吃。”沈父叹气道,“怪,只想着他都好,不打紧,怪啊……”
“药去按照方子煎,快给小少爷服下。”大夫说道。
丫头匆匆去,大夫施着针,脸上都有着紧张汗水。
“沈戟。”沈筠喊声。
黑衣暗卫跪在他面前道:“主人吩咐。”
“去查父亲去赴约路途上东西,要知道这次是意外还是故意。”沈筠看着他道,“快去快回。”
“是。”沈戟身影消失。
漠外之事自然瞒不沈父,他在听到沈筠汇报和猜测时,蓦然长叹口气。
当年是为赴约,如今也是。
沈父抱住她道:“去信封,如今就是有天大事情,也不及儿重要,想来赵兄也能理解。”
沈筠命人去取来笔墨,沈父提笔书写,命人快马加鞭送出去。
沈醇这病就是七日,七日以来,汤药不断,每每命悬线,让沈父沈母半分不敢离。
变故是在第七日傍晚送达云景山庄。
“醇儿怎样?”沈筠赶来时也是匆匆。
“被气到,吐血。”沈母满心内疚。
“唉……”沈父也是长叹口气。
“因为何事?”沈筠问道。
“不过是吃条鱼罢。”沈父说道,“就池子那条金色,他要吃便吃,左不过是条鱼,哪里比得上他命来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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