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后退两步,殿中帝王似有察觉:“谁?”
太后被宫人扶着,本还担心被发现,却听到另外个低醇声音:“大热天谁会在外面,有锦荣守着呢。”
“可是刚才好像确实听到……”凤飞白声音有些小。
“陛下乖,沾在鼻子上墨水还没有擦完呢,就算有人也不能见。”沈醇笑着说道。
“这事还不是都是你……”
“那便现在去见。”太后闭闭眼道。
午后太阳有些毒,连站岗侍卫都在打蔫,太后仪仗匆匆,落地时锦荣匆忙迎上,想要通传时却被太后止住话头:“翊王与陛下在里面?”
“禀太后,翊王与陛下正在商谈要事,还是奴才为您通传下吧。”锦荣说道。
“不必,你且退下吧。”太后下轿辇,上台阶时心中有些迟疑,却还是走到门前从门缝里看进去。
锦荣观此场景,神色有异,心中暗暗着急,可想要上前却被宫女拦住去路。
,“传言不会空穴来风。”
断袖分桃……莫非是翊王威逼?
可那人虽然将权力牢牢把控,却非是那等会欺压人人,当年说要教授陛下武艺,便真是细心教。
又或是……诱导?
切都只是猜测,传言虽不是空穴来风,可其中事情总要弄清楚再下决断。
他二人对话,哪有丝毫敌对,太后不敢再听,被人匆匆扶着,直至处阴凉地才叫停下来。
“太后,您别动气,伤自己身体就不好。”宫女帮她顺着气道。
“哀家不气,哀家扛得住。”太后舒口气道,“你去
御书房外炎热异常,太后从门缝看进去,却是心凉大截。
御桌之侧,两个同样出色男子坐在起,本是副极其美好画卷,可沈醇手却是正托着帝王下巴,另外只手用帕子擦着鼻尖位置。
帝王若有反抗还好,可他却是任凭人擦拭着脸颊,看着对面那人目光中满是平日没有柔情。
既是过来人,自然知道人全心全意爱慕另外人时是何眼神。
从前只觉得儿子与沈醇亲近,如今却是方才醒悟。
“那太后如今打算怎办?”宫女问道。
“哀家要见下翊王。”太后起身,将旁绣篮里剪刀握在手上,放进袖子里。
“太后,您这是干什?”宫女连忙想夺下那剪子。
“他若真是诱导儿,哀家舍这己之身,与他同归于尽又何妨?”太后沉口气道,“你去探探翊王行踪,哀家现在就见他。”
“太后,此时不能,翊王如今正在御书房跟陛下谈事情呢。”首领宫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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