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距离甚远,可是已然瞧见,避无可避。
“拜见翊王爷。”三位宫女捧着果盘匆匆到近处行礼问安,面色上带着谨慎小心,看便是太后宫中人。
“起来吧。”沈醇抬手,回身再看凉亭处,那里比试已经停下来。
既是察觉,不见确不行。
沈醇负手走
他连射三箭,三箭皆是中靶心,太后夸又夸,拉过去给他用帕子擦着太阳晒出薄汗。
“怀之,该你。”凤飞白朝着那等候在侧少年说道,“你若不能胜,朕可是要罚。”
“臣自然不会输。”那少年掂着弓说道。
简怀之,简阁老嫡孙,曾经是十六皇子凤飞白伴读,新帝登基,仍然伴随左右,年岁不过在十岁左右,却是生比小皇帝高出大半个头,俊朗帅气已见端倪。
那少年执弓,搭箭便射,行动敏捷,同样箭箭皆中靶心。
两三个侍卫,或是人独行。
这样随意不是没有人动过歪心思,只是各方派出刺客无数,却无人能够伤得他,反而折损自己人手不说,让沈醇顺着藤又摸出几个瓜,让两位藩王被收回所有权势进大狱。
此事出,派来刺杀之人少之又少,只因他们想起沈醇除摄政王之位,曾经还是西北军中挥斥方遒元帅,京城繁华并未让他血性泯灭掉丝毫。
皇帝年幼,宫中除太后并无妃嫔,即使有女子,也只是各个宫室负责洒扫些宫女,也方便沈醇闲来无事在这御花园中看看风景。
毕竟王公大臣议事还是要招至宫中,即使他大权在握,也不能公然将大臣招至府中议事。
“怀之射不错。”太后同样夸奖道。
虽都是中靶心,可明显有些不同,小皇帝白皙小脸上明显带着不服:“此为平局,怀之要再比过。”
“再比就再比。”简怀之微微抬起下巴道。
年少相伴,新帝年幼也无架子,相处不似成人,倒是随意很多。
沈醇看轮,并不想多做打扰,转身行走数步,却是对上捧着果盘匆匆赶来宫女。
小径蜿蜒,斗折蛇行,桃红柳绿深处,隐隐传来说笑之声,倒是显得春日里格外热闹。
沈醇脚步顿,透过花枝看过去,那不远处凉亭下立着小小箭靶,又有几个宫人守着,小皇帝正穿着身常服对着靶子射箭。
弓是小弓,箭也是小箭,力道不大,但是射出箭却很准。
“飞白射真棒!”凉亭中坐着太后夸奖道。
“母后谬赞。”小皇帝被夸,面上微有红晕,却是从箭篓之中又取箭,态度比之前还要认真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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