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郭尉表情稍微缓和：“表哥是客，想吃什
尽管说
声，给你端出去。”
梁泰瞧
他两眼，点点头出去。手机在兜里振动，他拿出来看，竟是那边回复他。
三个字：个人。
梁泰动动手指，消息发过去后，去客厅跟老两口告别。
老太太意外：“怎这就走？饭还没吃呢。”
“瞧瞧这记性。”他手指点点她，倾身过来，又拿菜板上切好
黄瓜片。
苏颖把剩下截递过去，玩笑着说：“喜欢吃都拿去，
刀功不行，再伤到你。”
梁泰接，却没有要走意思。
苏颖问阿姨，“这些够不够？”
阿姨点头。
里面只有苏颖跟保姆，她穿着修身款高领薄衫和牛仔裤，身材很好，正低头切菜，动作并不娴熟却认真。
梁泰两手插着兜，脚尖转，走进去。
“亲自下厨？”
他离她不算远，这声像在耳边响起，苏颖忽地抖。
梁泰：“吓到？”
氛难得如此热闹，年忙到头，也就盼着这几天。
所有人都聚在客厅里聊天，俩小孩也欢快跑下来。
梁泰与那边说着话，抽空转过头看郭尉，笑道：“最近还好？不知你生意太忙还是真修身养性，更加难请，攒饭局都不见人影。”
郭尉喝着茶，半晌：“不太想去。”
只四个字，含笑说。
梁泰拎着外套，笑说：“有点急事儿，仇姨，下次吧。”
梁泰在后面问：“记起来没？”
苏颖心烦，刚想回头顶他句。
“别动。”梁泰说：“肩膀上落些灰。”
却没等碰到她，只手蓦地将他挡开，郭尉不知何时进来，脸有些冷。
梁泰却笑笑，嚼着黄瓜：“饿，进来找点吃。”
苏颖回头，心脏咚咚直跳，刚冲出来股火被她生生压下去，笑下：“没事。”
梁泰捡片黄瓜放嘴里：“厨艺怎样？哪天有幸尝尝弟妹手艺？”
“不太会，给阿姨帮忙而已。”她不着痕迹往旁边挪步。
“说起来你还欠顿饭没还呢。”
苏颖敷衍问着：“什时候事？”
梁泰竟时没答上来，瞧着他，轻哼声，“越来越直白。”
郭尉轻挑下唇，没应声。
梁泰觉着没趣，拿上烟盒起身去阳台，低头给那人打电话，她仍是不接。
梁泰盯着屏幕看好会儿，把手机揣回兜里，手掌撑住窗台眯眼往外面瞧。他烟吸得急，几口就没，将烟蒂顺窗户缝隙弹出去，发消息问她今天和谁过节，却久久收不到回复，又吸根烟，才折身往回走。
路过厨房，他脚步忽地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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