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没,随便说说。”
郭尉吸口烟,不自觉地微眯起眼,偏开头,轻轻呼出烟雾:“你的性格,应该不是天生就喜欢怀旧复古。”
苏颖看着他。
郭尉点掉烟灰,“或许有什么故事。”
“很喜欢。”
他柔柔笑了下:“喜欢就好,我赚起钱来会更加有动力。”
苏颖干巴巴假笑两声,捏着嗓子矫揉造作:“谢谢老公。”毫无诚意。
郭尉勾动唇角,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她喝一小口牛奶,擦了擦流到脖颈上的精华液,用指肚轻轻点按眼尾和额头的位置。
“还有工作?”
郭尉把文件放在一旁,稍微整理桌面:“总有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情要处理。”
“很头疼?”
“还好。”他闭上眼捏捏眉心:“怎么还不睡?”
苏颖说:“我今天拿着你的钱做了顺水人情,给老太太买了个不太便宜的名牌手袋。”
实则两人之间没那么亲近。值得庆幸的是,晨晨不是那种故意挑事使坏的小屁孩,彼此和平共处,相安无事,她已经很满足了。
晚一些时候,俩小破孩做完作业终于上床睡觉。
苏颖捏着肩膀,把浴缸注满水,舒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昏昏欲睡时,脑袋磕了下缸沿,这才清醒。
她裹着睡袍出去,发现书房的灯仍然亮着,门半掩,郭尉还在办公。
苏颖在厅里转悠两圈,困意暂时消散,无所事事,索性温了两杯牛奶端到书房。
她想了想,“其实也不算。”
郭尉没说话,将身体沉进座椅里,捏着烟卷,扭头瞧着窗外出神。
一时间,两人沉浸在无声的静谧里,她喝她的牛奶,他吸他的烟,时间变得很慢,忽然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面膜快要干
“唉。”她长叹一声。
郭尉投去询问的目光。
苏颖说:“今天才知道,原来郑冉会做旗袍。”
郭尉没搭腔,从抽屉里拿出烟盒,点了支烟。
苏颖脑袋懒洋洋地枕着扶手,目光很空,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我也想学做旗袍。”
“老太太高兴?”
“没要她花钱,当然高兴了。”苏颖说:“我自己也买了一个。”
“好看么?”
“很好看。”
“喜欢?”
她脸上敷着面膜,只把脑袋先凑了进去,扣两下门板:“夜间服务。”
郭尉视线从文件上移开,紧皱的眉头似有松动,微偏着头默默看她,不说话。
苏颖等了一小会儿:“我可以进来么?”
“是我想象的那种服务?”
“不是。”苏颖直接顶开门进去,把其中一杯牛奶放到他面前,自己绕过办公桌,蜷起腿坐进对面的椅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