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仇女士请她帮忙送几样日用品和吃食,刚好她和杨晨准备去采风,便顺道跑趟。
他们在教学楼通往食堂片树荫下相约见面,郑冉把东西交给他,介绍时,她故意逗他:“这是杨晨,好朋友,论辈分你得叫声姐姐呢。”
她当时忘去观察杨晨表情。
只记得高高大大男孩视线转到杨晨身上,极淡地笑下,说声谢谢,却没加任何称呼。他举止既不热切也不疏离,不殷勤也不腼腆,外表平静,心中想什让人猜不透。
后来又见过几次面,具体内容已是记不清。
说句:“也许经历过就能明白。”
他开门进去,她转身下楼。
可惜是,郑冉没仔细琢磨他后半句话意思,她只沉浸在别人故事里,心中愤愤不平,痛恨老天太偏心,把世间所有痴情都给女人。
她没从郭尉表情中看出蛛丝马迹,无法判断他是真放下自在,或者只是表面云淡风轻。也许“猜不透”是坏男人标签之,正是这种神秘感,才让女人对他趋之若鹜。
还记得那年,她与杨晨刚刚升入大三。两人相交多年,从初中到大学直都有着共同喜好和志向,读美院时,她们同系不同班,有时共用相同阶梯教室,相同授课老师,宿舍也只墙之隔而已。
直到有天,郑冉在杨晨画夹里发现幅画?,是男孩洁白衬衫衣角,在微风中漫不经心舞动样子。
画纸下面写两行酸掉牙文字:暗恋心啊,就像深埋在土壤里种子,经不起细雨浇灌,终有天,会冒出幼嫩芽尖儿来……
除此之外,她还看到,角落里有个极小“尉”字。
整年里,郑冉发现自己兴趣不单单是绘画,竟沉迷于服饰设计选修课里无法自拔,杨晨则和几个学姐专心搞画室,她天赋较高,擅长人物素描与油画,风格写实,在当时校友中已经小有名气。
想想那时候她们踌躇满志,未知明天是那样有魅力,也因而对未来充满期待。
没过多久,父亲再婚。
郑冉没为此太过伤心或感到反感,她自认比较成熟且善解人意,母亲去世多年,父亲应该有他自己生活,何况仇女士并没苛待她。
她有个儿子,是隔壁工大大新生,没搬来同住,在学校外居民楼里租个小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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