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手挪上来搁在桌面上，埋着头，过
许久：“能给
根儿烟吗？”
邢维新递过去
根，看陆强慢慢抽完。
他起身离开
时候，对上他发红眼。
陆强说：“帮忙给找个好地方。”
邱世祖此刻刚刚苏醒，独子亡故，他气血上脑，中风进医院。
邢维新说：“是老邓干。”
个月前，梁亚荣去小商河见过老邓，老邓去年年底查出得肺癌，刚刚初期，但人已经消瘦不堪。
两人说整整十分钟，老邓回来后异常沉默。
前段儿去上工，他偷偷把十厘米钢钉钉在大腿内侧，拿布缠紧，带回小商河。
他就是用这支钢钉要邱震性命。
满看着他。
陆强眉头轻触，随后放松下来，仍旧没说话。
邱世祖说：“也是后查出来，陈胜从中挑拨你关系，害你女人，前后根本不知情。”他看着他：“直都很信任你，更解你为人，相信你不会出卖小震，所以自始至终都没把精力放在你身上，没想到……”
他撇嘴摇摇头，“很失望。”
陆强说：“对他也样。”
短短几天，老十岁。
清醒过来后，仍不能接受现实，悲痛交加，连续抢救两次。
他脱离危险后第件事，就是让陆强家破人亡。
然而，几天后，下属传递来消息是，他妻儿老母早已离开，去国外。
没人知道他干瘦身体是怎样做到，可能出于父亲本能，或是鱼死网破那瞬间爆发力量。
那之后，他耗尽所有，只剩下微弱魂魄。
邢维新说：“在熬日子，也就这几天。”
陆强问：“人在哪儿呢？”
“市医院。”
又对视片刻，邱世祖忽然动下，整整衣领：“他这脾气，也应该受点儿教训，”他说：“这事情不追究，就算偿还当年欠你人情。”
邱世祖站起来：“强子，以后好自为之，你现在并不能独善其身。”
陆强定定眸，朝他轻轻笑下。
***
他是在四月初得知邱震死讯，很突然，也很诧异，消息由邢维新传递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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